等掌嘴完毕,房老太太被打的晕头转向,她到底是年事已高,掌嘴三十对她来说已足够疼痛的让她昏迷过去,因而众人只听噗通一声,就见跪在地上的房老太太倒下。茹娘让人将房老太太拖下去,她凶狠的眼神在房卿九等人的脸上扫过。房卿九并未被她的眼神吓到,茹娘搞这么一出戏,无非是想让他们明白现在房府的处境,让他们安安分分什么都不要做,如此大家才能相安无事。之后,各自回了院子。兰茜立即将门关起来,回想起茹娘凶狠的眼神,以及老太太那副惨状,呼吸都为之急促:“太可怕了!”茹娘在她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柔贤淑。谁曾想到,这一切,都是茹娘为了掩护身份给众人制造的假象。若非茹娘今日对房老太太发难,兰茜到现在都还以为茹娘是善茬。衫宝啧啧出声:“房老太太真惨。”房卿九抱着桂圆,悠闲的投喂。衫宝在房内待了一会儿,就闲不住的去院子里逛来逛去,想要看看有没有出去的机会,却见院子的各处都带满了人,最终丧气满满的回了屋内。她就会点三脚猫功夫,跟真正的高手比起来不堪一击,想要在这么多人的看护下跑出去是不可能的。为今之计,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容公子身上了。兰茜见衫宝回来,本想问问情况,一看衫宝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以及垂下的双肩,便清楚这是跑不出去了。再观房内,房卿九逗完猫,正在浅睡。房至宜带人回来,就听宁汀禀报了茹娘所做的事,他让人去明心院照顾老太太,然后去了房卿九的院子。兰茜跟衫宝正要入睡,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时,就看到房至宜从外面归来。房至宜进入房内,也不避讳什么男女之嫌,直接进了里屋,立在房卿九的床榻前。看到一人一猫睡得甚是香甜时,他冷漠的面容上带了几分暖意。“堂妹?”房卿九警觉性极高,早在房至宜来时便听到了脚步声,她以为房至宜看完就会离开,便懒得睁眼,没想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睁开眼儿。我不能不忌惮你而感觉到外人走进,桂圆的猫眼瞪得圆圆的,警惕的盯着眼前的房至宜,仿若房至宜只要做出任何不妥的动作,它就能迅速的一爪子抓出去。房卿九从柔软的床榻上懒洋洋的坐起身,女子贴身的衣物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她披散着一头清世,娇美倾城的面庞上映着一层温暖的烛光,更显得肌肤如玉。女子清透的一双眼儿抬起,平静的望着房至宜:“二堂兄,你深夜造访,有何事要说?”房至宜眼神微暗:“你应该知晓了我的身份。”他不是房至宜,他是天锡国的血脉。所以,她也没有必要称呼他一声二堂兄。他很介意这个称呼。正是这个称呼,让他不能够有所作为,如今身份彻底在房卿九面前摊开,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抛却掉他跟房卿九之间堂兄妹的关系,他才能够不加掩饰暴露他的真心。房卿九不是感觉不到房至宜的情愫,如果说她之前对房至宜的心思没有丝毫察觉,那一定是真的。不过从房至宜的身份摊开时,她细细一想房至宜对她的一些举动,便清楚了他的心思。看来,她很久之前的说法是没错的。房至宜真的被她的美色吸引和迷惑了。可惜的是,她有喜欢的俊俏郎君了啊。她虽然很享受被人喜欢的感觉,但是她的感情观可是很正的,她既然都选择跟容渊肌肤之前,又与容渊经过种种之后,那么,心里一定是要跟容渊过一辈子的。这也就注定,她不能再对其他男子多看一眼了。不过除却容渊之外,她从未对旁的男子心动过。对上房至宜的眼,从里面探索到一丝情愫后,房卿九勾唇浅笑:“你与我顶着堂兄妹的名号多年,在我心里,不管你是不是跟我有着一丝血缘牵绊的亲堂兄,你都是我的堂兄。”言下之意,便是表明了她的心思。闻言,房至宜也没多余的受伤神色,也很好的掩饰住眼底的落寞。他从来就清楚他需要承担的是什么,也知道他每走一步都应该做什么,更是为了一个目标谋划的或者。感情是不受控制,但这无法印象他的理智和冷静。他把感情跟大业,分开的很清楚。房至宜的目光从她脸上抽回,注意到她身上单薄的衣物,转身往外走:“房姐,还是披肩外衣出来跟我谈谈吧。”房卿九盯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的弧度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