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看到房卿九被控制,翻身下马。两人见有希望,便提出条件:“让你的人都放下兵器,让我们离开!”容渊眼神极冷,闪烁着冰魄般的光泽,盯着两人。房卿九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伤到自己,她忽然抬手,握住剑身,娇嫩的肌肤划破,刺目的鲜血从她的手上缓缓地淌,染红剑身。她再视死如归将脖颈往前一送。此举,当即吓坏挟持她的人。房卿九趁人不备,脚上用力,踩中对方,娇的身体灵活的像泥鳅一样挣脱控制,然后将手里的剑丢掉。容渊则拔出随身佩剑,将两人解决。鲜血迸溅,房卿九赶紧退开两步,这才避免了鲜血飞溅到她的衣物上。容渊解决完两人,便冲到房卿九面前,大掌握住她的手,掏出手绢,匆匆将她的伤口包裹住,心疼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房卿九哼了一声:“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都没资格命令你做事!”你负责被欺负就好除此之外,房卿九这人也有着自己的独占欲。让她眼睁睁看着容渊受人威胁,是她绝对不会看着顺眼的事情,而且房卿九也不希望自己成为别人手里威胁容渊的筹码。容渊失笑。不过换成他是房卿九,他肯定不会不拖累对方,他会巴不得看着房卿九因为自己而妥协。他最喜欢看到她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瞻前顾后的模样。毕竟那样,会让他骨子深处十分舒爽满足。可容渊毕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他尽管会想要看到为他妥协的房卿九,却不希望她受到半点伤害。因而,今日的立场,他会在享受完心内的满足后自行反抗。疏风待人将宁婳团团围住,宁婳并未伤人,看着身旁的同伴一个个在身边倒下,她眼里充满了无能为力。即便她一身武艺,但也不可能以一己之力护住所有人。很快,她的人尽数倒下。宁婳并未受伤,身上所沾染的鲜血,都是同伴飞溅过来的,她没看眼前的黑衣人,而是转过身,朝着房卿九与容渊的方向而去。她一步步走近。房卿九迎上她绝望的目光。宁婳丢掉手里的武器,嘴角勾起解脱的笑容,从生下来到遇见师傅,她跟宁汀姐弟两人就成为了师傅最得意的徒弟,也注定为天锡国誓死效力。这是她的责任,是她身上背负的使命。如今,是一切都能够彻底放下的时候了。作为天锡国的人,作为师傅得意的徒弟,作为公主跟公子的臣子,她宁婳已经拼死完成了她的最后一项使命。宁婳面朝房卿九,请求的跪下,眼底一片真诚向往,明明是绝望且视死如归的眼神,却矛盾的充满着属于她想要的勃勃生机和希望波光。房卿九盯着她:“宁姐姐想说什么?”宁婳嘴角的笑意扩大,郑重一拜:“我注定会死,但在我临死前,请让我自己选择地点。”容渊猜到了宁婳的本事,但并不忌惮,没等房卿九应允宁婳的要求,容渊便牵过房卿九,对疏风等人道:“由她去吧。”宁婳起身,看着马车渐行渐远。马车里,氛围尤其怪异。兰茜趁着两个守卫下了马车,便走过去将冯含枝嘴里塞着的布条拿开,结果她担心冯含枝手脚恢复会找房卿九的麻烦,于是私心的没有解开冯含枝被捆住的手脚。她瞪圆着一双眼睛,盯着正氛围暧昧又温情的房卿九与容渊,瞳孔伸出两簇火苗越烧越旺。兰茜在一旁劝道:“冯姐,要冷静啊。”容渊正拉着房卿九受伤的手,他动作温柔的解开之前包住受伤的手绢,一旁放着处理伤口的清水和金疮药,还有纱布等物,他按照步骤专注的清洗伤口。房卿九由着他处理。这点伤,对她算不得什么,但她皮肤嫩,养起来还是要费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感觉到一道冒着火的视线,房卿九看过去,恰好迎上冯含枝瞪得跟铜铃般大的双眼,笑道:“我知道,镜之肯定没这么体贴的对待过你。”冯含枝:“……”总觉得这是一种炫耀。而且炫耀的态度尤其嚣张!她可怜巴巴的盯着容渊俊极美极的侧颜,本来在房府的时候,她已经平淡的接受了容渊喜欢房卿九的事实。但眼下亲眼见到,跟她之前的接受是两码事。没有看到这一幕的话,冯含枝还能够眼不见为净,可亲眼所见,她再一想自己曾经干过的那些蠢事,顿时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她当初在桃源镇初见房卿九时,就应该想方设法把人给弄死。这样,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