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回到院里,命人守在外面。他一手背在身后,立在偌大的房中,嫣红的薄唇,勾出温情的弧度:“出来吧。”她身上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房卿九从房里出来,明亮温暖的烛光,照亮她香娇玉嫩的一张脸。她是没有睡意,所以才乱跑的。刚刚祠堂中的那一出好戏,她在屋顶之上听得清清楚楚,从容渊离开祠堂以后,房卿九便先行一步,找到他的院子,在他的房里戴着。他总是在不断的给她惊喜。当然,还有惊吓。她希望未来的夫君能够事事以她为重,不会让她陷入后宅的争斗之中。可以说,容渊在祠堂里的所作所为,大大的让房卿九觉得自己眼光非常好。不过惊吓也是有的。毕竟那些站立在容渊对立的人,不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而是与他有罪相同血脉的至亲之人啊。房卿九站定在他面前,拉过男子宽厚的大手,纤细的五指陷入他的指缝中,与其十指相扣。她好奇的望着他,朱唇饱满,勾出诱惑风情的弧度:“镜之,若是你母亲再烈性一些,真的以死相逼,一点也不惧怕生死,你难道真的会从她的尸体上踩过去吗?”容渊垂眸,手指捏住她尖细的下巴:“阿九以为呢?”你希望我是哪样的人,我就是哪样的房卿九陷入了沉思。她眼中的容渊,面容仙姿佚貌,对她时深情温柔,同时又心思诡谲,手段很辣,他似乎没有不知晓的事情,仿若话本子里描写的百晓生一般。不过再冷清强悍的人,心里面都会存在着一丝柔软,值得高兴的是,容渊心里的那一丝柔软是因为她而存在的。而除却掉她以外,能够让容渊心里有另一丝柔软的,应当就是容渊的家人了。或许,容渊表现的淡定自若,毫无波澜,是因为他心里早就对镇国公府的每一个人了若指掌呢?他那么聪明,肯定知晓郭氏以死相逼的举动,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一个人再绝情,骨子里始终会为至亲之人留下一个角落的。房卿九唇角的笑意扩大,说出心底的想法:“我以为,镜之一定是对你母亲的心性了若指掌,你知道她很惜命,知道她就是虚张声势而已,所以才会拔剑相向。”父母是斗不过子女的。尤其还是容渊这样的子女。只要容渊强势一些,坚持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即便是家人也不能。那么,至亲之人的这一层阻力,便可轻松度过。否则的话,镇国公府的人既然不喜欢她,为何又愿意放下身段,去房府谈及婚事呢?说到底,镇国公府的人这么做,完全都是因为容渊,他们想要成全容渊的心思,所以即便是心里满意的最佳儿媳人选不是她,也能够看在容渊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接受。容渊闻言,嘴角勾起的弧度扩大,他的大掌轻柔的捧着房卿九的脸,像是捧着世上让他最珍视之物一般疼惜宝贝:“阿九希望我是哪样的人,我就是哪样的人。”既然在阿九的心里,他是那样的人,那么,他很乐意成为阿九心里喜欢的那种人。两人隔得很近,是很暧昧危险的距离。温暖的烛光,照亮两人的面庞,为两人的侧脸处镀上一层温柔光泽。房卿九本就对容渊的好皮囊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哪怕整日瞧着,还是会忍不住为之心动。她吞了一口口水,上前半步,于他的身体贴合的毫无缝隙。下一刻,她的脚尖踮起。饱满欲滴的朱唇,在他薄唇出吻了一下。房卿九吻完,还意犹未尽的伸出粉嫩湿濡的舌在嘴角舔了舔,仿若是吃了一口蜂蜜一般的甜,她的手,忽然落在容渊腰封的位置,眼神无辜而风情。容渊身体一僵,意识到她的手放在何处之后,满眼无奈。房卿九眼神直勾勾的,暧昧横生,手指缓缓解开容渊的腰封:“镜之今晚表现得很好,没有因为至亲之人的阻扰便把我屈居第二。是以,女子为了报答,决定以身相许,镜之,你觉得如何?”男子喉结上下滑动。他是经不住她的诱惑的。只需她一个眼神,或者是无意之间的动作,都能轻易撩动他浑身的温度和渴望。长臂顺势一揽,将娇许多的她拥入怀中,他与她面颊相贴,薄唇贴在她的晶莹软嫩的耳垂处,再用指腹捏了捏,开口说话的温度,滚烫的惊人:“一会儿,阿九会更满意。”房卿九:“……”她的郎君好像越来越流氓了。接着,未来得及等她反应,他已经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封住她的唇,占据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