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于这个计划,李嘉和并未告诉任何人。陶璟西翻身下马,看房卿九的目光不太友善,若非知晓房卿九名花有主,他定暗中将人弄死:“嘉和,你太不仗义了,这种事情都不告诉我。”李嘉和没说话。一阵晚风吹来,房卿九眼眸微眯,朝着周围扫了一眼。而后,她抱着桂圆,与衫宝上了马车。等马车走远,隐藏在暗处的一群人走出。许思忡望着越走越远的马车,却迟迟没有动作。一旁的人见人都走远了,担心再等下去会无法完成任务,道:“公子?”他话音刚落,便觉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五脏六腑疼的像是被绳索不断拉扯一样的疼,其他人跟着口吐鲜血。许思忡转过身,冷眼瞧着这群同伴。那群人躺在地上,渐渐没了气息。许思忡见人都解决了,抬步要走,却被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他转过身,看着还剩下一口气的同伴。“公子,为什么?”那人拉着他的脚腕,不让许思忡离开。他们都是为皇上办事的人,为什么公子要对他们下手?难道公子要叛变,要背叛皇上吗?许思忡蹲下身,将握住脚腕的手指一一掰开:“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是效忠皇上的人。”那人瞪着眼,咽了气。……北陵国皇宫。长孙月骊得知大败的消息,立刻收拾行囊,带人赶去玉华宫。容渊梳洗完毕,换上舒适的白衫,席地而坐。白洌嵩坐在他的对面,正在煮茶,见容渊坐下,倒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递过去:“该结束了。”容渊端起茶,口口的抿着。外面,长孙月骊带人赶到,她吩咐侍卫等候在外面,直接推开玉华宫的宫门。看到容渊与白洌嵩还有心情喝茶时,她急切的走过去,想要一把抓起容渊,却被疏风拦住。长孙月骊此刻也没心思摆身为皇帝的架子,望着容渊,道:“容渊,我军惨败,现在太渊国的人已经攻到了雍州城,我们必须要赶在对方之前逃亡。你是我的皇夫,你留在皇宫内,肯定会被那些人抓住处死。”她说着,顿了一下,随即指着疏风道:“你不是他的贴身侍卫吗?大难临头,你还不快去将你家公子的细软收拾好!”疏风站立不动。长孙月骊气的恨不得踢他几脚。白洌嵩嗤笑一声,他轻抿一口热茶,眼含笑意望着还未反应过来的长孙月骊:“你怎么那么傻,还没看出来现在的皇宫,究竟控制在谁的手里吗?”“你说什么?”长孙月骊一时没听明白白洌嵩话里的意思,她望着容渊,忽然想到这一路上都没有遇见逃离的宫人和侍卫,这才发觉不妥。她收回视线,起身往外一看。玉华宫殿,密密麻麻跪着侍卫。而她的去路,也被守在宫门口的侍卫拦住。长孙月骊意识到不妙,她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安静品茶的容渊,她试着往宫门口走,却发现侍卫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吓得她退后两步,跌倒在地。荣公公见大势已去,脑子转的飞快,赶紧朝着、容渊跪下:“老奴见过公子,还希望公子看在老奴费心伺候你的份上饶过老奴!”长孙月骊则忘记了反应。怎么回事?容渊不是被她囚禁在皇宫内的皇夫吗?怎么这些人都朝容渊跪着?还有白洌嵩,他不是她找来给她研制长生不老药的吗?白洌嵩欣赏着长孙月骊变化多端的神色,一手托着下巴,同情道:“长孙月骊,我早跟你说过,容渊不是你能够掌控的人,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长孙月骊坐在地上,望着从她进门时一言不发的容渊:“是你跟太渊国的人里应外合?”白洌嵩笑道:“他是跟人里应外合,但不是跟太渊国的人。你说说你,自己收拾东西跑不就得了,干嘛还非得来玉华宫?你来,不就是在提醒容渊这些日子以来被你觊觎的恶心吗?你说,你是不是送上门来找死?”“……”长孙月骊面色惨白。事到如今,她再蠢也该明白过来了。眼下的皇宫,已经在容渊的掌握之中。而她追求什么长生不老药,把白洌嵩招来奉为上宾对待,其实是在给容渊找帮手。长孙月骊来,自然是她喜欢容渊,希望能够带容渊一起离开。但她没想的是,她竟然在自寻死路。她忽然起身,跑到容渊面前跪下:“我求求你,以前是我痴心妄想,你看在我对你痴心一片,又没有害过你的份上,放我一马好不好?”容渊抬眼,眸中冰冷深邃。按他心狠手辣的作风,长孙月骊对他做的那些事,已经足够将其五马分尸了。但长孙麟之前求过他,让他放长孙月骊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