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病危,几个年长一些的皇子各有各的缺点,她若是男儿身,绝对比他们更适合那个位置。
可只因她是女儿身,父皇就算最宠她的时候,也不认为她有和兄弟相争的资格。
顾辛夷听出平河公主口中遗憾,笑着道:“这世间万事都讲究一个继往开来,当年凤阳公主能为天下女子发声,提升女子地位。焉知后来人不能更进一步,让女子更加自由,可与男子比肩而争。”
“哈哈,薛夫人此言甚合我意,相信你一定能将薛家生意发扬光大,成为名留青史的女豪商。”
“有时候本宫也在想,若我生我商贾之家,不被限制在宫墙之内,或许更能有一番作为。”
“多谢公主赏识,世事无常,如公主这般天资卓绝,只要因缘际会,凤翔于天未可知。”
顾辛夷的话,让平河公主微觉惊讶:“薛夫人当真认为如此?”
“自然是真,以公主之聪明才智,何逊于男儿?”
平河公主开怀大笑,苍白的脸颊上浮出淡淡红晕。
“对了,之前我在调查何柔、苏逢春之事时,查到了一些东西,和公主您有些关系,我觉得应该告知您一下。”
“哦,和本宫有关系?”
平河公主露出疑惑神色。
“准确来说,应该是和您的驸马有关系。”
听到驸马二字,平河公主神色变冷:“哦,你是说和魏子骞有关系。说起来,他倒是每年都要到江南几次。”
虽然最终调查结果还没传回来,但平河公主回忆过往诸多细节,经过反复推理,已经确认她身上的蛊和毒,都和驸马有关了。
多年夫妻情分,最后终成一场笑话,她如今对魏子骞只有厌憎。
顾辛夷斟酌了一下言辞:“苏逢春在何柔的引荐下,投靠了京城贵人,并通过贵人属下为其做事。”
“苏逢春只知贵人身份特殊,连曹知府都要听其指示行事,暂时不知其真正身份。”
“而且根据我的调查,何柔腹中孩儿,极有可能是京城贵人的。且十几年前,那位贵人便曾与何柔有交集。”
平河公主神色不惊:“那位贵人就是驸马魏子骞吧。没想到本宫的驸马还是一个长情人,十几年前的红粉知己,如今还来往密切。”
“回禀公主,我目前尚无确切证据证明这一点,一切都源于推论。也许,苏逢春和何柔投靠的另有其人也说不定。”
平河公主意兴阑珊的摆摆手:“你不必解释,上次我和宁儿的对话你也听到了。自从怀疑驸马对我和宁儿下毒后,他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奇怪。”
“这次能和苏逢春顺利义绝,多亏公主相助,否则只我一人,怕是敌不过苏逢春背后势力。”
平河公主展眉轻笑:“相比薛夫人的救命之恩,我这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顾辛夷摇头:“若非公主,此事绝对难以善了。苏逢春背后人应该有着不小图谋,这两年一直让他收购粮食和布匹运往北方。”
“此事并非我有意欺瞒公主,这些都是我最近查收苏家资产时刚获知的。”
“无妨,薛夫人是我和宁儿的救命恩人,又胆识过人,有的事我也不瞒你了。你可知当今朝堂上斗争最激烈的是何事?”
第258章外室文中被贬为妾的原配(完)
顾辛夷略加沉吟:“这……我只是一介商贾,不敢妄言朝堂之事。”
“在我面前不必讳言,想来你应该听说过太子病弱,众皇子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其实真实情况比这个更糟糕,皇兄他……”
平河公主脸上露出黯然神色:“皇兄已经无知无觉的昏迷了几个月了,随时可能薨逝。”
“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还请公主莫要伤怀。”
“若能早些遇到你该多好,也许太子兄长的病还有挽回余地,不像如今这般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