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察觉谢瞻在她身?上?摩挲片刻,忙推开他一看,胸口空荡荡,这厮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解了她的小衣去。
谢瞻将那小衣揣在手上?,细嗅几口其上?的甜香,简直和?刚刚尝过的酥桃味道一模一样,面?上?不禁露出沉醉的表情,顺道俯在她耳边说?上?几句调情的夫妻私话,逗得她脸颊通红。
“记得想我。”
“我,我再给你换件新的吧……”沈棠宁忍着羞道。
她到底不忍心?看他身?上?伤势未愈便?又去上?了战场,便?是荒唐些也都依着他了。
谢瞻摆了摆手,扭头走?了。
那新的上?面?没她的味道,他就爱她穿过的。
……
当夜谢瞻便?命姜磐前往东契,自己?则领大军凌晨出发。
他走?后,下?半夜沈棠宁便?没再睡个囫囵觉,几乎是每隔一会儿便?要?醒一次,到清晨时才勉强睡了半个时辰。
醒后她立即坐上?马车前往龙隐寺寻昨夜的老道,可惜在寺内和?街坊邻居询问了半日,都没一人认识她口中?描述的那身?着皂布短褐袍,一把白?髯的老道。
锦书问她是不是记错了地点,沈棠宁也怀疑起自己?的记性?来?,将龙隐寺附近的街巷都寻遍了也寻不到人。
此后她接连几夜都命人到龙隐寺转悠几圈找那道人,依旧无果。
不提这道人去了何处,谢瞻离开后,沈棠宁初时心?中?惴惴不安,后来?每隔七八日谢瞻便?给她写一回信报平安,写给她的信上?也说?有伯都的襄助官兵接连大捷,张元伦节节败退,一派向好之态?。
她看了信心?里才算松一口气,又想既寻不到那道人,安慰自己?兴许那老道果真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否则怎会一走?了之再无踪迹?
灵州隶属庆阳府,此地几百年?来各异族混杂,不?服从管教,便是郭尚这等圆滑聪明之人,也被弄得?甚是头疼。
趁着中秋佳节,天气转凉之际,张元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借兵东契,突袭灵州。
那日与温氏和谢嘉妤等人在青州分别后,沈棠宁到了平凉按时给温氏写信,温氏觉得?这总把圆姐儿留在自己身边也不?是个事儿,回了京城之后便将圆姐儿送回了镇国公府,如今在王氏膝下养着,只偶尔登门去看一眼外孙女。
沈棠宁每月与温氏和王氏通一回信件,得?知女儿会跑会跳会叫人之后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酸涩。
只是谢瞻这里她?仍旧放心不?下,预感将会发生什么事情,究竟将发生何事她?心里也说不?清楚,那日的老道一番晦涩之言,她?隐约觉得?或许是其中关窍,并?不?敢回去。
沈棠宁唯有在心里期盼着、祈祷着这战事能够赶紧结束,一家人团圆的时候,她?实在是等了太久太久。
这夜沈棠宁躺在院子里的贵妃榻上纳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温柔抚摸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