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又接着念出两个字。
“鹅、鹅。”
“郡主,这鹅可不是这么念的,要连起来。”
说着,宁无恙的行楷小字,犹如行云流水般,跃然于纸上。
他虽然伤了后背,手臂也因此使不上全部的力气,但并不影响拿这细杆软笔。
一首《咏鹅》写完,他吹干上面的墨迹,自写自夸道:“真是一首好诗。”
这时,周静娴终于看到了通篇的文字,也明白了这确实是一首诗。
她对于诗词一道,由于跟着幼初身边耳熏目染,向来是略懂,但不精通。
却也知道,这首诗比起宁先生以往所做的诗,差了不止一点点。
总感觉像是宁先生小时候的心性,才能做出这样的诗来。
“用这首诗来检验挑战我的那些所谓的才子们的门槛,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哪怕文人相轻。
但这个时代,真正的文人还是颇具一番傲骨的。
他们欣赏诗词的水平能力很强,一眼便能明白,自己写这首诗,只是为了阻拦那些伪装成才子的半吊子进门。
假如真有人不长眼,觉得能够写出比这首《咏鹅》更好的诗,从而进入郡主府。
到时候再让对方被鹅拧伤,赔点医药费去送医,或者送一锅铁锅炖大鹅了事。
“谁家正经人养伤的时候还要比别人比试高低,我是闲着没事干了吗?”
他昨日醒来后,云飞可以告诉他了。
在他睡着的时候,沈幼初的父亲特意亲自上门来答谢。
至今库房里还堆着满满两车礼物,等着他查收呢。
尤其是。
沈父说了,等他伤好了,会带着沈幼初一起上门来探望他。
所以他得赶紧把伤养好,早日见到沈幼初,以免她担心自己的伤势。
所以。
外面那些扯着脖子乱叫的鸭鹅,一锅炖了吧。
不是他想伤这些人的自尊。
而是这些人根本没有自尊可言。
“我只是伤了后背,又不是伤了后脑,还想趁我病要我名,真是一群异想天开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