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一部分车被用不着电瓶车和外地员工抽走,可他们折价卖,卖的人高兴,买的人也高兴。
楚光明公司人少,跟叶烦公司的人一起开年会。他也准备了礼物。抽大奖的时候他公司的人也参加了——楚光明提前同叶烦聊过,如果他公司的人抽到五万大奖,他掏腰包补给叶烦。
可惜公司人少,中奖率不高,没人抽中。倒是有人抽中了两辆电瓶车。楚光明准备的礼物被叶烦的人抽中,礼物本身不便宜,不需要他再补钱,结果皆大欢喜。
春节期间朋友同学聚会,跳槽出去的人听说了这些事很是羡慕,嘴上说叶总最擅长收买人心。
用嘴巴收买人心是虚伪,真金白银收买人心,员工恨不得叶烦天天收买人心,所以面对这种论调,叶烦的员工就俩字——嫉妒!
很多业内公司老板听说了此事也决定朝叶烦看齐。可惜看齐也没用,他们不如叶烦痛快。年会上叶烦聊几句今年业绩,谈几句明年发展,就叫会计发奖金,紧接着就是抽奖。
其他公司老板恨不得把自己当员工的爹,欢欢喜喜的年会搞成严肃的座谈会。
从叶烦公司跳槽的人不习惯,抽中一等奖也烦。
那些公司老板没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反而认为不如叶烦擅长收买人心。可惜叶烦家大业大,羡慕嫉妒她也不敢给她添堵。
春去秋来又一年,耿致晔六十岁了。耿致晔休假特意挑他生日那段时间。叶烦没让他失望,给他准备一块表,又准备一个大蛋糕,把亲朋好友小辈叫过来给他过生日。
热闹结束,耿致晔和叶烦回卧室休息,耿致晔道:“再过一年我就退休了。”
“上面通知你了?”
耿致晔:“不用通知。明年年底大选换届。用老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啊。明年大哥也该退休了。我退休前把犇犇调回来吧?在外十几年差不多了。”
“回来能升团级吧?”
耿致晔道:“他正规军校出身,最少副团级。”
“小明他弟呢?”
耿致晔:“上面嫌任人唯亲,可像他俩上过军校,又在苦寒之地锻炼多年,首都这边的态度是越多越好!”
“那就一块调回来吧。别放一个部队,越往上职位越少,他俩不得不竞争,多年友谊因此闹掰挺不值得。”
耿致晔笑道:“这点你放心。我敢他俩塞给一个部队,其他师部师长敢跟我拍桌子!”
“那就好!”叶烦躺下,叹气:“太闹了。”
耿致晔坐起来帮她揉揉额角:“我说了,一家人一起吃顿饭就行,你非要通知张小明、常光荣他们。幸好那些小辈没来,否则家里都坐不下。”
“给咱家送米送大闸蟹那些人?想来也抽不开身。有人在甬城搞服装厂,有人在羊城搞手机,还有人在杭城。”叶烦道。
耿致晔:“又瞧得上批发生意了?”
叶烦:“在杭城的不止干批发,还跟人弄个影视公司拍古装剧,当制片人。前些天给我打电话说因为倒腾批发生意,认识一家做戏服的工厂,他拿到的戏服都是出厂价,省了不少钱,质量不错,回头还能租给别人。他说没想到还有这种巧事。”
“听这语气像赚到钱了。”
叶烦道:“我看过他做的剧,质量还行,算热播,能小赚一笔。”
耿致晔道:“对他们的父母而言走正道赚一块都不嫌少。年底能用赚的钱给长辈们淘一副双面绣,或者买几两茶叶,他们父母能炫耀一整年。”
“大宝和二宝那么懂事听话,也没见你跟人炫耀啊?”
耿致晔不禁急眼:“那俩貔貅!连今天大家送我的礼物都惦记,要不是我的生日,非削他们!”
“说得好像他俩啥也没准备一样。”
耿致晔:“准备了。可这跟惦记我的礼物不冲突。”
“别吵吵了。否则于姨又得怀疑你为老不尊。”叶烦拉着他躺下。
耿致晔哼一声,低声说:“我有她老?”忽然想起什么,“不是,她怎么知道尊不尊的?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