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森森心里的憋屈因此消失,终于发现今天家里很安静:“大宝和二宝呢?”
叶烦:“光明想学车,大宝把我的车开出去教他学车。二宝在学校,打电话回来说下午回来,上午得跟校友一起排练节目。也不知道她个吹笛子的能排什么。”
“乐器这种东西一通百通。二宝会吹笛子,临时学别的也不难。”耿森森问,“大宝去哪儿练车?”
叶烦道:“常光荣厂里有一片空地,现在天冷,又不年不节的,运动服生意惨淡,厂里不加班,所以除了门卫就他俩。”
“那改天让大宝教教我?”
叶烦:“这事你问大宝,看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午饭后,大宝就把他堂哥拉走,楚光明练一会儿,大宝就叫他哥上车。
二宝跟叶烦显摆,校友厉害——她妈的建议可以搞。
叶烦问:“是不是很热闹?”
“对!我们试了一下,刚开始不怎么样,也比大一师弟师妹搞的西洋乐团热闹。”二宝道,“他们一个个正装,一看就特严肃。对了,我们还找个指挥,正好那个指挥会翻跟头,他翻了跟头就演奏。妈,我们学校是不是人才济济?”
天气寒冷,娘俩在院里聊天。虽然屋里有暖气,但在屋里待一天也闷。小保姆和于文桃在她俩不远处晒暖。闻言小保姆忍不住插嘴:“二宝,你校友都是未来的外交人才吧?可以耍跟头吗?”
二宝笑道:“咋不可以啊。正式场合认真对待就行。”
“可是我看电视里的外交人才都是那个什么舞,就两个人一起的。”
二宝:“那是外交舞会,我们是晚会。春晚知道吧?”
“听说过。”小保姆村里有一台电视还在村长家,平时就有很多人看电视,小保姆不好意思往里挤,所以至今没看过春晚。
二宝道:“有一年春晚,就是演红孩儿的那个,还穿着肚兜光屁股拜年呢。”
小保姆震惊。
二宝:“晚会没你以为的那么严肃。再说了,校领导也希望我们有个人爱好,以后到了落后地区没有电视机,电压不稳不能听收音机,我们可以用个人爱好打发时间。否则一待就是几年,军人也撑不下去。”
叶烦点头:“部队时不时就有慰问演出。有一技之长的人在部队很受欢迎。”
二宝想起她爸,忍不住问她爸什么时候休假。
叶烦:“你爸最近跟失踪了一样,我怀疑下次回来就能休假。”
叶烦猜对了。
十一月底,耿森森的辞职报告递上去那天,耿致晔拎着行李回来。在家休息一天,叶烦就陪他去医院体检。
回来又休息一天,耿致晔精神抖擞,要开车带叶烦玩儿去。
叶烦问:“要不要去公司看看?自打搬过去,你好像还没去过。”
“去!”耿致晔脱掉厚厚的羽绒服换上黑色毛呢大衣,穿上儿子买的皮棉鞋,戴上叶烦买的手表,比叶烦还像大老板。
叶烦一脸无语。
耿致晔低头打量一番:“咋了?”
“不冷吗?”叶烦指着大衣问。
耿致晔:“里头有秋衣有羊毛衫,不冷。再说,车里又没风。”
“我看你要疯啊。”叶烦把化妆台上的皮手套给他,“最近是不是又有演习?”
耿致晔伸出手,大拇指上有一道裂开但已经愈合的冻伤:“对!”说起这事,耿致晔不由得露出笑意,“这次是两军对练,你猜哪方赢了?”
叶烦心说,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