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有吧。应该不会的……
忽然,一段熟悉又陌生的钢琴声响起,打断了楚别?夏脑海里紧张的复盘。
几乎是前两个音符刚落下的时候,楚别?夏就听出了这首曲子,却叫不出它的名字——又或者说,它本身就没有名字。
……这是他听了很多个晚上的、藏在坏掉旧手机里的、他和段骋雪初见那天听到的那首即兴。
但和他偷偷录下来的充满杂音的那版不同,这个明显是更加清晰的录音棚音质。
楚别?夏循声看过去,发?现出声的是段骋雪的手机,屏幕亮起,似乎是来了电话。
脑海里像是堵车的十字路口,搁置满暂时处理不了的问题,“向来静音振动的人为什么突然开了响铃”、“段骋雪为什么用这首歌当铃声”、“他什么时候重录的这版”以?及……“能不能也发?给我”。
即便如此,肢体还?是很敬业地做着被交代的工作,拿过手机接通电话。
来电人是一串陌生没有备注的国外号码,接通后,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听我的新铃声,喜欢吗?”
段骋雪那边还?隐隐传来其?他人采访的背景音,楚别?夏几乎能想象到他现在的样?子——采访完之后,他会嫌太板正?而把队服外套拉开,向来难搞的founder选手,比往常更快地结束了采访,就为了偷偷倚在采访厅某个不会上镜的拐角,给留在休息室的人打电话。
长久的安静后,楚别?夏忽然“噗”地笑了一下,脑海里拥堵在十字路口的问题霎时间?疏散了,一个接一个在思维表层掠过,直到留下了最末尾、也最不直白的那个。
“也……发?给我?”
段骋雪轻笑出声,却没有答应。
“一会儿跟我去琴房,我现场弹,你现场录,怎么样??”他说,“知?道你嫌外面冷不想动弹,但是楚别?夏,今晚外面好像有极光。”
楚别?夏下意识抬头,可休息室被夹在建筑内部,四周没有一扇窗户。
偏偏段骋雪的声音还?在电话那头勾着他。
“去不去?小冬眠熊。”
【三合一】
凌晨的街道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了?,只?有临近圣诞,街头立起的各式各样的彩灯,有用骨架搭成驯鹿和圣诞树造型的,也有只?简单垂下一串儿的,繁简不?一,共同守护着?冰雪里的夜色。
“哪里有琴房还开门的?”楚别夏问,“snapi对你好信任,说要离队,都不?问你去做什么。”
段骋雪看着?他,笑道:“你不也是吗,人生地不?熟的,不?怕我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