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放心。”
她第一次站到袁砺的立场上看待自己。
梦里的那个自己,虽然没有开口直言,却表现地更越界,黏着袁砺不放。
难怪他会那样厌恶。
说出这些的时候,她似乎得到了某种程度的释然。
跳脱出来看自己的行为,确实是另外一种超越。
“所以,袁砺,你很好,你没错。”
“是我不够本分。”
她的眼眸微微地湿润,却更加地平静起来,呼吸松快,批判自己,反而得到了救赎似的。
她不够本分,但,那又如何。
她现在,已然不在乎他的眼光。
林月歌,她还是得做自己想做的事,她获得自由。
他要怀疑,便怀疑。要诽谤,便诽谤。看不惯,那便看不惯吧。
他是不是袁砺,也有些无所谓了。
“可是呢,我不想改的。”
她悄悄地笑了。
这番话出乎意料。
尤其是看起来那样美丽温顺的林月歌,从她柔润粉嫩的唇瓣里,说出了这样直白到冰凉的话语。
打火机一圈圈地转着。
袁砺凝望着,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停下来。
最终,它停止在了他掌心的外侧,几乎要滑出来。
“你介怀,我也没办法。”
她被勾到耳后的发丝重又被风吹起,细碎的阳光亲吻住她的眉目。
那一束阳光,照过来,似乎整个从里到外将她洗了一遍,好是通透。
眼前美貌少女在阳光下,渐渐模糊了起来。
“我去看小宝了。”
她小跑着离开。
介怀。
是介怀她的直言不讳,还是介怀被她这么多次划清界限?
这个词被他含在唇舌之间,来回玩味。
他在介怀。
袁砺扶住额头,无声地笑了。
夏日的阳光撒到了水泥路上,水泥表面裂开了一条缝,里面,也缀满了金色的光点。
好像在诉说着,自己的伤口里,竟能闪烁出晶亮的颜色。
刚入夜,林月歌悄悄地掩上了院门。
外面的路上,余翠翠正蹲着等她。
一见林月歌来了,气鼓鼓的:“嗨,白天见到袁砺,又吓跑了。”
每次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