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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杨炯领兵,直抵析津府西门。
众人寻得一处高坡,纷纷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城头的守备情况。
许久,潘简若放下望远镜,率先开口:“这析津府不愧是辽国南京,皇帝常年居住之地。城墙高耸坚固,与长安相比,也丝毫不落下风。”
“不错。你们瞧,城头的卫兵,甲胄鲜明,五人一组,一人为。这般配置,可见耶律斜轸绝非等闲之辈。再者,看这城头士兵的换岗时间,每个小队都不尽相同,换岗之后,巡逻位置也会变更。这防范手段,当真周密。何况,这还只是明面上的布置,暗处指不定藏着多少暗哨呢。”沈高陵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附和道。
杨炯微微点头,旋即双眉紧锁,说道:“我做了三手准备。李潆已经提前潜入析津府,正会同内卫和摘星处,打算从城内制造混乱给我们分散压力。与此同时,一万兵马已经抵达东门附近,想必很快就会动佯攻。一旦耶律斜轸调兵支援东门,我便带着耶律拔芹前去西门叫门。
若一切顺利,自然再好不过。可要是出了意外,简若,你立刻指挥后军弓箭手铺箭掩护,神通则带领金花卫,将半数轰天雷堆积在城门处,咱们强行破门!”
“好!”潘简若和沈高陵齐声应和,各自下山清点人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杨炯向亲兵再次确认了时辰,又在心中估算东门起进攻的时间,刚要转身和阿里齐商议入城后的军事部署,忽然瞥见孛儿帖身姿婀娜,款步走来。
杨炯微微皱眉,目光在这位美少妇身上停留片刻,率先开口:“夫人,夜里风大,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孛儿帖白了他一眼,俏脸寒霜密布,嗔怪道:“你把我女儿弄得茶饭不思、神思恍惚,自己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哼,你这探花郎的名声,还真是名不虚传!”
杨炯闻言,脸色瞬间一沉:“夫人要是专程来无理取闹,那就请回吧,我没时间奉陪。”
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全然不顾一脸尴尬的孛儿帖。
孛儿帖轻咬下唇,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杨炯的胳膊,郑重其事道:“我能帮你进入析津府!”
“啊?”杨炯不动声色地抽回胳膊,眼中满是狐疑。
“我认识耶律斜轸。”孛儿帖语不惊人死不休。
杨炯嘴角浮起一抹轻笑,带着几分嘲讽,道:“那又如何?”
“我可以进城邀约,帮你拖住他,为你攻城争取时间。”孛儿帖轻捋鬓边丝,眼神中透着十足的自信。
杨炯不禁莞尔,调笑道:“夫人,且不说你跟耶律斜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即便是情谊深厚,在这关键时期,他会擅离职守,赴你的约吗?”
“哼,你这小子,好不老实!明明是担心我将你兵临城下的消息告诉耶律斜轸,嘴上却是另一番说辞,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孛儿帖毫不留情的嘲讽出声。
杨炯被拆穿,脸不红心不跳,他突然现,自从自己跟忽兰有了那一档子荒唐事后,孛儿帖就安分了很多,说话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大胆,举止更是故意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
杨炯不想跟她纠缠,本着敌人越是回避,就是越害怕的理念,反其道而行之,扯出一丝玩世不恭的笑:“夫人,以前你不都是叫侯爷的吗?”
孛儿帖见此一愣,瞬间就明白了杨炯是在故意让自己难堪,当下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不进反退,挺起胸膛,直接撞向杨炯。
杨炯没想到孛儿帖经验如此丰富,他这探花郎今日算是遇到对手了,无奈之下,只能侧身闪。
这一闪,本来就奔着往杨炯怀里撞的孛儿帖,瞬间失去了平衡,直直的就要栽倒在地。
杨炯下意识伸手扯住孛儿帖的胳膊,却被她突然一拽,整个人失去平衡,直挺挺的和她一同栽倒在地,将她牢牢的压在了身下。
孛儿帖盯着杨炯的眼睛,咯咯直笑:“侯爷,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呀!”
杨炯算是怕了这个女人,双手撑地,迅起身,看向孛儿帖,冷声道:“咱们该谈的已经谈了,只要你战后帮助南仙稳住局势,我绝不食言。”
孛儿帖缓缓起身,也不再逗弄这臭小子,直接道:“我已经没了选择,这一点我不信也得信你。”
“既然如此,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将你放去见耶律斜轸,那你还想谈什么?”杨炯皱眉质问。
孛儿帖整肃精神,背过手,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析津府,悠悠道:“我这辈子做了很多事,有对有错,可我都不后悔,唯一觉得后悔的,就是没能同忽兰好好相处,好好说话,不然也不会造就如今这种奇怪的母女关系。
忽兰生的漂亮,性子却很是执拗,我的过去不该成为她未来的枷锁,她还很年轻,更不应该沉浸在那些无聊的比较之中,她应该好好享受生活,去爱人,去被人爱。”
“说得很好,但你应该去跟她说,而不是跟我说。”杨炯隐隐猜到了孛儿帖想要干什么,当即直接将的后话截断。
孛儿帖回身恼怒的瞪了杨炯一眼,再不跟他绕弯子,直接道:“我帮你拖住耶律斜轸,你娶忽兰,好好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