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蔚筠溪扶额叹息,“阿竹,把我们的人都召集过来。”
她的目的一直十分明确,就是为了来找那四大姓麻烦的,少有人清楚她的明面上的差事,就连周宁的人也只当自己是给蔚相之女护驾的。
蔚相之女和蔚筠溪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可以说得清楚的。
知道她明面上是来查贪污案的人就只有她从蔚家带出来的那些“精锐”了,而那些“精锐”要是还有别的主子,就算是她爹蔚庭也是极为恶心人的。
她能带出来,就说明至少是她信得过的,若真是暗地里听她爹的话,那么日后,她与她爹出现分歧,这批人是听她的还听她爹的?
“给我好好查,”蔚筠溪难得摔了杯子,摆了脸色,“家里进了老鼠,不弄干净我难受。”
“是。”阿竹脸色一变。
这可不是件小事,见微知著,小姐手底下真的能用的人有多少就得打个疑问了。
“顺便再给我爹去一封信,”蔚筠溪敲了敲桌子,“不,让他们一人给我爹带一句话,原原本本。”
阿竹张了张嘴,最后没说话。
看来这是给小姐气狠了,不然也想不出这么折腾人的法子。
一人去一封口信,能被老爷安排到蔚筠溪随行队伍里的人决计不会是什么简单货色,多半都有独立跟老爷通信的渠道。
这么多封口信,大概每隔几个时辰就会有新的来信。
老爷决计不敢在这时候跟小姐对着干,那就只能老老实实被折腾。
“记住,”蔚筠溪叮嘱道,“一定要每隔半刻钟给他发一份口信。”
“就说,让他把他那泛滥的老父亲心收一收,不收我不介意帮帮他。”
蔚筠溪与蔚庭的父女关系一向如此,不能说不好,只是多多少少有点奇怪,就像两只老虎争夺领地似的,带着数不尽的试探和反击。
已经在路上的蔚庭显然已经收到了宝贝女儿的“心意”。
整整一天,他都没办法用心处理公务,每当他要进入状态时,蔚筠溪的口信就过来了。
“大人,要不要等一段时间,等小姐的消息到全了一块给您?”他身边的护卫委婉道,他也是要传信的一员。
每次的信都是加密过的,每次都要翻译然后才能拿给蔚庭看。这个过程很繁琐,大小姐每次传信过来都要花费半刻钟来翻译,往往是这封信才翻译完,下封信就来了。
最为关键的是,这上面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是大小姐对大人的谴责。
这种东西是他们能看的吗?!
“下次小姐的信直接拿给我就好。”蔚庭咳嗽了一声,神色也有些赧然,“不过还是什么时候信来了,什么时候给我就好。”
“是。”提议人长舒了一口气。
总算不用掺和进上司的家庭纠纷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