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诚攀登的速度十分的缓慢,到了陡峭的地方甚至没有飞上去和跳过去的打算,而是双手双脚借着着峭壁的坡度进行攀爬。他在用自己的手,自己的脚,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身躯,用自身的一切感官去观察,去感应。当他出现在山巅之时,同样看到了攀爬上来的剑首。“久等了。”剑首微微颔首,“还行,和你在这个地方的时间差不多,没有多久。”“打算用言语来为你注定的失败挽回一丝颜面吗?”要抡起开打之前的垃圾话,墨诚便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任何人,哪怕对方是诸多剑手意念集合也是一样,“这还真是可怜,在绝对失败的场景下,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半场开香槟,因为你知道到最后开香槟的肯定不是你。”“你的嘴巴还是那么毒,更绝的是欺骗自己这项功能,谎言会让你心安?”“看来你已经在做心理建设了,待会落败的时候是不是幻想自己只是差了一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卡了,要不然全杀了?”言语上的犀利交锋,但两人的表情却是十分的平静,到了这个时候,语言已经很难动摇的了他们的心境。不过双方都秉着言语输出也是输出,有杆没杆打三枣的想法,都在试图用言语戳对方内心之中的弱点。墨诚双手抱胸,面露讥笑,“你都在我面前输了多少次了,这一次的失败也不丢人,好好接受你的失败,让你的失败成为我的快乐,不好吗?”剑首当即反唇相讥,“这话一听就是上剑不练练下剑,下贱到家了,每回干架我都是残缺状态,你是全盛状态,这样才赢了的家伙好意思出来吹?”“还有我送你的郎情妾意剑阵一点都没翻,我估摸着你那边都快集齐天罡北斗阵了。”墨诚面色如常,一点都不为之所动,“你就剩下这点话要说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继续说下去也没能够奈何的了对方,并且山巅上那些强者意念们已经有些抱怨了。这群嗜血观众就差没有往山巅上丢水瓶,让他们赶紧开打。剑首缓缓拔出在背后的兵器,那是一把很怪异的兵器,似刀似剑。刀身之中有着一柄剑镶嵌在其中,刀鄂上刻着一个【灭】字。说它是剑,是因为本身便是笔直无弯曲,内部更是有着一把剑作为核心。而说它是刀,则是这把剑尖端棱形缺了左边的一角,看上去更像是一把刀。剑首手持兵器,指向墨诚,“千秋为神,身承剑界;不灭为躯,神照不朽;大劫为心,魔念一统!辅以强者之血,以绝世寒潭淬火方可完成,无情,便是它的名字。”千秋不灭,大劫无情。墨诚亦是手持圣剑,“圣者为心,恶魔为躯,永恒至强,圣剑不朽。圣剑,它的名字。”言语已经说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便十分的简单,那便是战。将对方轰下,这剑挫锋,这便是墨诚乐趣所在。对于剑首来说,击败所有前来挑战者,伫立在剑道巅峰,便是他存在的意义。剑首,便是剑中魁首。双方都没有率先出招,此刻万籁俱静,便是那观众的强者意念,此时也没有发出半点动静。因为两人都很清楚一件事,那便是这场战斗,不管是谁都只有一招的机会。胜负不过一招,生死只在一瞬。在瞬息之间便会分出胜负,同样在瞬息之间便能够分出生死。所有两人都在等,等待着机会,等待着出招的时机。他们不是没有想着等待着对手的弱点出现,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种事情几乎不可能发生。因为对方同样的完美,同样的毫无弱点。唯一能够分出胜负以及生死的,便只有在出招的瞬间,在那一瞬间的交击,一瞬间的相杀。也在一瞬间分出胜负生死。时间宛若停止,不对,此时时间便是在停止。无声无息之间,分子,原子乃至超弦震动都停止了运动,一切的变化在此时此刻都被迫停止。同样的,空间亦是在收缩,空间尺度不知道为何,正在缓慢而坚决的收缩着。这并非是两人交锋和出招,这仅仅只是两个到达剑之巅峰的剑者,在出招之前自然而然发生的状况。时空混乱,物质变化,能量衰变,因果联系……在两名剑者之外,一切的事物都被干扰,一切的存在都被改变。就在这个时候,双方同时睁开了双眼。霎时间,剑意冲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放弃了一切花哨的手段,都选择了最为直接,最为简单的一招。一剑破万法!无情锋芒,断时空,凝物质,逆反能量。圣剑剑气,定天地,斩因果,万物俱灭。极端的剑招,极端的兵器,刹那间的交锋,也在刹那间分出了胜负。两把神兵的碰撞,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光芒,光芒耀眼,纵使是那些强者意念作为观众,也不由得在这光芒之下闭紧双目。但作为观众,他们怎么能够甘心在这决定性一击的时候,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看。当即便有数十个强大的意念燃烧自身,睁开双眼不顾自身的损伤,硬生生的将景象印刻在脑海之中,还将那画面传播给其他人观看。很快,当光芒褪去之后,这一场战斗的结果便出现了。胜利者,是他?剑首?不对,是他!墨诚!无情在墨诚身上斩出一道从左肩到右腹的伤疤,深可见骨,甚至就连心脏也为之破碎,此时正在重组当中。但是圣剑也同样刺穿了剑首的胸膛,毁灭一切的黄金剑气没有给予敌人留下半点生机,将剑首体内一切摧毁殆尽。“我赢了。”平白直叙的话语,宣告了这场战斗的最终胜利者。剑首点点头,“你赢了,可惜没能够把你的心脏毁灭。”“不愧是杀道极限,纵使是无情也不能将你彻底毁灭。”“差了一点,只差一点了。”剑首摇摇头,没有理会墨诚的安慰,胜利便是胜利,失败便是失败。:()超凡血统整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