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和漱玉齐齐:!!!
绿茶。
华清疏并没有注意到谢卿辞的异样,以为他初来乍到还不适应,于是心中忐忑。
“师妹,我刚收的徒弟,”华清疏言道,微微一笑,“我很喜欢。”
最后几个字在谢卿辞心中荡漾~~~
看向师尊的眼神中亮晶晶的。
“这样啊,”漱玉心中失落起来,原以为自己会和师姐两个人住在这里,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他住哪里?”
华清疏转身,眸子柔和:“你想住哪?”
“师尊让我住哪我就住哪。”
他逆光站在香炉旁,双手扭成一团,衣摆和他的发丝朝着同一个方向摇晃,像株拼命朝太阳倾斜的向日葵。
华清疏沉吟片刻,指着右手边的房间:“梵居室如何?”
“都听师尊的。”
谢卿辞乖巧点头。
华清疏回过头,看着漱玉:“阿玉,以后我们就住一起了,小辞要是做错了什么别怪他。”
一声“阿玉”同样震得漱玉心颤,尘封的记忆被徐徐触动。
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心下瞬间酸疼。
我一定不会让上辈子的悲剧重蹈覆辙。
一定不会,哪怕……她再也回不了家。
“好的师姐,”她压下翻涌的心事,故作轻松,随即弯腰将啃肉条的狗子抱起来,“这是谁家的狗。”
白欢和华清疏两两相对,狗爪子还扶着半截肉干,滑稽极了。
“随便溜达来的,前腿受了点伤,偶尔到我这讨口饭吃。”
关于白欢的真实身份,华清疏暂时不打算告诉他们。毕竟此事关系重大,知道得越少对他们来说反而更安全。
草长挟莺飞,春日又连天。
谢卿辞在这里住了快半月。
他总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灰的苍蓝色束袖衫,晨雾凝在他翻起的发梢,结成细碎晶珠跟着挥剑动作滚落,呼吸时领口磨白的系带伴着起伏,偶有半截锁骨露出。
下午跪坐在竹林青石上重练剑诀,木剑破空声惊起栖鸟,单薄中衣被汗浸透,后腰处还粘着晨练时蹭上的青苔。
华清疏提着剑,霜色同样凝在她的身上,霍然挥出的青色剑芒在余晖下贯出长虹。
赤色的长霞横放,在天空这道天然阔辽的画布上尽情挥洒,云块翩然,不久汇聚成一簇一簇,夹杂着越来越耀目的光芒,铺满赏观者的眼帘。
只待闲人,雅人。
独看。
雪色未融,昆仑巅处,挥虹经年犹过。闻春枝桃花,见流水淙淙。自凡心青青去后,枯藤老翁,人厌酒臭。渐步履,塞外声寒,沙洲霜重。
少年俊骨,朝闻道、衣带深露。纵穗浪阵阵,年华好梦,雨沸如煮。梦魇噩解难消,心尤热,未忘眼波。念荠麦深处,把酒剑向流寇,挑灯合看烛火。
松绿发带懒懒系在腰间,披着过分宽大的月白外袍,衣摆用银线绣着星子暗纹,只有在灯光略略倾斜时才隐约显现。
月光如水,静静洒在梵居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