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听出朱净尘罕见的正言厉色。
“可是,你告诉我,帏帽很重要。”
阿婉执意要来丰收县城,朱净尘无奈。
只是出门让阿婉带上帏帽,遮掩样貌以保万全。
哪里想到,阿婉这时将他的话看得这般重要。
无奈叹了一口气,用手轻轻掐了一下阿婉的脸颊,“是我不好。”
然后用手转过阿婉的脸,盯着她的眼睛。
原本被人强行转过去的阿婉有些不耐烦。
但是抬眼看到朱净尘的不苟言笑,收敛起来任性。
“阿婉,你要永远记住,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比你这个人重要。”
“所以请无论如何,务必的,再三的,保证自己的平安。”
“不然,我会……”
朱净尘最后脱口而出又欲言又止。
“你会什么……”蹬鼻子上脸被阿婉用得炉火纯青。
阿婉双手环住朱净尘的腰,十指紧扣,让他退无可退。
朱净尘喉结滚动一下,耳根红得滴血。这么近,可以看到他的长睫轻颤,脖颈薄红,也可以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还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炽热。
偏生阿婉还火上浇油,轻轻吐气,温热绵长,如兰似麝。
朱净尘整个人都轻颤了一下。
但高岭花身姿依旧挺拔,竭力压制自己,没有任何逾矩,好像不可撼动的青松。
阿婉顽劣。
更生欢喜,就喜欢看君子这样左右为难的模样。
轻轻笑出声来。
阿婉没有当回事的态度让朱净尘很快平复下来。
手背到后面将阿婉的手拉开,然后双手扶住阿婉的玉肩。
神情肃穆,冷着脸盯阿婉的眼眸。
阿婉知晓,这是彻底把老实人惹火了,立马装作乖巧。
不过故技重施很难奏效,这次朱净尘没有再心软,义正辞严,“阿婉,我会很担心。”
“世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不止是你对我很重要,而是你自己足够重要。所以,你最值得自己珍惜,今后不能把自己的平安当作玩笑,这一点都不好笑。”
我自己当然重要。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阿婉不置可否。
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我,反复告诉我,你很重要。
“那如果是你有危险呢?”阿婉故意为难朱净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