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喜松了口气,朝他笑笑,继续吃饭。
两人吃完早饭,一起收拾了碗筷。
江承带了两瓶水放车上,又找了两个纸箱放后备箱,唐浅喜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
之前这车一直停在柿子树下,柿子树枝繁叶茂,车子没怎么晒到太阳,所以里面也不怎么热,但和屋子里相比,还是有点儿温差的。
江承开了点儿空调,动作间视线很难不注意到唐浅喜裸露在外的腿。
先前在她家她一开门他就注意到了,一双腿白皙修长,坐他摩托车后座时他就觉得她跨坐不太好,余光中能看到她的腿,白得有些晃眼,几次分神。
现在人就坐在他身旁,他更觉得如此。
他不是清心寡欲的修道士,难免会心生波澜。
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在最纯粹的情感基础上生出贪欲,人的本性如此,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由于坐姿,本就短的裤腿往上去了一些,因此,他还注意到她大腿外侧有个小小的纹身,是一尾红色小鱼。
莫名的,他又想起她之前脚趾上消失的橙色方块。
江承有些不自在,收回视线时又不小心掠过她身前被安全带勒出的轮廓。
他觉得有些喘不上气,胸腔里的心跳节奏乱了几拍。
他在以男人的视角看她。
虽是无意,但这种认知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她很漂亮,他自然可以欣赏她,喜欢她,但不该生出这种不合时宜的心思。
内心希望的纯粹与人之本性不可避免的情欲交织在一起,互相碰撞,互相矛盾。
这让他觉得自己下流。
他想起以前战友说荤段子时自己的不苟言笑被调侃成假正经。
他当时不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当他主动给自己贴上“假正经”标签时,他才发觉自己对此是有多么羞耻。
“你很热吗?”
“什么?”他故作正经。
“你耳朵……”唐浅喜伸手指一下。
江承以为她要摸,头下意识朝另一边偏过去。
唐浅喜有些不明白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你耳朵很红,很热吗?空调开大点儿吧。”
“……嗯。”
她怎会知道他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他是那么下流。
竟然这样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