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的手迟迟没有收回,明熙目光看向二少爷的眼睛,对方的目光则落在他的伤痕上。
刑宴之把手覆盖到指印之上,印子与他的手掌完全重合,眼前这人却还傻乎乎的来问始作俑者。
明熙低着头,把二少爷的手拿开了。
他觉得不舒服,疼。
“你昨夜喝醉了,自己掐的。”
刑宴之淡淡的说道。
明熙听到这一句解释,第一时间是不信,怎么可能,他又没有受虐癖,谁没事睡着了掐自己。
但明熙一想到,他填写了答案,一直没有等到剧情的细微变化,所以下意识的就以为,这有可能就是变化了?
唉,这变的什么呀?
莫名其妙的。
明熙自己找椅子坐,屋内伺候的刑墨看了主子一眼,然后出去了一趟,回来带了一盒药膏,他把药膏放在明熙坐的桌子边。
明熙说了一声谢谢后,自己给自己涂药。
因为看不清,而且还没有镜子,明熙涂的乱七八糟,衣领都沾上了。
刑宴之看见后,让刑墨去拿纱布,刑宴之转动轮椅到明熙面前,把药膏从明熙手里拿了过来。
“二哥帮你涂。”
刑宴之等刑墨拿着纱布回来后,他用剪刀把纱布剪开,用玉片把药从盒子里挑出来,细细的给明熙涂在脖颈上。
两人距离很近,明熙能清晰的看见二少爷的睫毛,视线往下则是能看见,二少爷薄薄的嘴唇。
明熙盯着二少爷的嘴唇,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因脖子上的伤,让他吞咽时,五官皱在了一起。
刑宴之把药涂好后,看了一眼痛得皱眉的刑明熙,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纱布缠好他脖子上的伤,以免药沾到衣领上。
做完这件事后,刑宴之洗了手,就带着人出门去了,跟在二少爷身后的刑豪,他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位置。
他们都知道,那指印是二少爷掐的。
但谁也不敢多嘴多舌,昨夜房内只有二少爷和明熙,今日一早,二少爷洗漱完,没有立马就出门办事,而是去了书房。
今日他们是有要事的,马车也很早就准备好了,一直等候在府门外,但二少爷还是停留了一阵。
明熙脖子上的伤,除了第一天是二少爷给他涂的药,后面几天都是自己涂的,因为二少爷早出晚归,明熙根本碰不上他。
过几天,二少爷告知他,他要和刑老爷他们回乡祭祖,出行时间半个月。
让他这半个月期间,在院内安分守己,不要到处乱跑,出府的话,让刑石带人跟着。
明熙猝不及防的得知这一消息,感觉天要塌了,半个月啊,二少爷不带上他,他在这刑府内,万一有人找他茬怎么办?
“二哥,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明熙蹲在二少爷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眼神期盼的看着他。
刑宴之看着刑明熙做的这些小举动,他发现明熙很喜欢这样做,有时候还会伸手指触碰他,要不然就是把脑袋埋在他膝盖上。
见着他了,就会找借口,触碰一下。
“明熙,二哥这次是有正事要做,不能带上你。”
刑宴之伸手揉了揉明熙的头发。
明熙见跟不成了,有些泄气,然后转过身不开心的嘟嘟囔囔,嘟囔几句后,想到什么,他又事先和二少爷打了一剂预防针。
“二哥,你走了,万一有人抓我,逼我说你的事情,那我骨头可没有你身边人那么硬。”
“万一动刑罚,我可能承受不住的,到时候什么都给说出去了,你不要怪我哦。”
明熙说道这里,还有些羞愧,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呀,他和谐社会生长的人,哪经得起这些东西,自然是保命少受些罪要紧。
屋内的刑豪和刑石,听到刑明熙说种懦弱又找死的话,简直是震惊又气愤。
他们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不能背叛。
刑明熙这种软骨头,枉费二少爷对他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