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雪溋,都有瞬间的恍惚。
如果不是他授意绿枝的那番话,让雪溋感到些许不对,那或许雪溋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一个劲地以为是自己的错。
既如此沈檐这般对她,那就不要怪她‘恃宠生娇’。
而事实证明,她也赌对了!
她现在已经知晓沈檐的底线,那如果沈檐还想和她好好过下去,他就势必要再次退让。
……
接下来的几天,沈檐都未曾再露面。
只是雪溋所在的院中,明里暗里又增加了好一些护卫。
而雪溋对此,通通视而不见。
她照常像无事人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日响午,雪溋正在习字,却不妨门外的婢女通传,说宋幽嫄来访。
雪溋闻言,初时微怔。
按理来说,她与宋幽嫄并不熟络,再则近日发生的事,宋幽嫄必定也有所耳闻,既如此,她不应在此时前来寻她才是。
雪溋一时间有些想不通宋幽嫄来此的意欲为何!
但念着宋幽嫄人也来了,她总不能把人晾在外面。
于是雪溋便吩咐婢女让宋幽嫄进来。
今日的宋幽嫄似乎比起以往,眉目间作为妇人的妩媚更盛。
她一进来,脸上便带着浅浅的笑意。
待示意身后的婢女拿过手中的布品,她便缓缓走上前,对着雪溋轻声说道“听闻夫人怀了王爷的子嗣,幽嫄特意前来聊表心意。这幅云上金童,是幽嫄亲手所绣。但愿这孩子往后就如这画中一般,荣华无双,福禄安康。”
雪溋闻言,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吩咐一旁的绿枝接过那副布品。
绿枝从那婢女手中接过布品,而后转过身为雪溋展开观视。
只见这布画针脚紧密,秀法锦丽,尤其是那些漂浮在金童身边的祥云,绣得可谓栩栩如生,看得出来绣此画的人,心思极为真挚。
雪溋正准备吩咐绿枝把这画给收起来,却不防宋幽嫄突然在旁柔声说道“姐姐可喜欢?”
说完,她顿了顿,而后看向雪溋,继续说道“这布料说是宁都那边来的羽丝,也不知那掌柜有没有夸大其词,姐姐看这布料的质地如何?”
雪溋闻言,便顺着她话中的意思,轻轻地抚摸这副布品。
陡然间,她的手心似乎触到一丝异物。
见宋幽嫄这副眼含深意看着她的样子,雪溋心下会意。
她朝着宋幽嫄浅浅一笑“妹妹有心了,这摸上去,质地柔滑,想来那掌柜没有说谎。这副布品,我也很是喜欢。”
说完,她扭头对立于一旁的绿枝扬声吩咐道“幽嫄妹妹的一片心意,我自得用心珍藏,你去找副上好的布樘,将这副布品好生放置。”
绿枝闻言点头应是,而后向里走去。
雪溋也在此时,适时地提出“妹妹,要不我俩去外面走走?”
宋幽嫄立马会意,柔声说好。
两人就这般趋步于庭院,渐渐行至宋幽嫄居所。
这边,雪溋与这宋幽嫄寒暄了好一阵,却迟迟不见宋幽嫄说出她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