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今日不曾上朝,难不成是病了?”一位智者率先开口。
“大皇子昨日亲口说的,今日下朝要议事。都这时候了,为何他还不曾召见我等,难不成真是出了什么事?”另一位智者附和。
不明所以的大臣惊慌道:“啊?那可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对万端求道:“万端大人,你就告诉我们实情吧。”
万端笔直站在大皇子房门,不管他们如何担忧或询问,都不做回应。只是身负弓箭,目视远方,做他最忠诚的守卫。
大皇子拖着步子,缓缓走到房门前,隔着房门道:“大人们,别为难万端了,我这就来了。大人们先去书房等我,可好?”
群臣喜出望外,笑着答应,一齐往书房去了。
待外面声音安静下来,大皇子才唤道:“万端,你进来吧。”
万端走进房间,随手关上门,为大皇子更衣。
大皇子昏昏欲睡,闭着眼睛,展开手:“万端,你说我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万端一件一件为他穿衣裳,系衣带,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平常道:“待皇子继位之时,这一切就会结束。”
大皇子收起手,深吸一口气:“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死?”
“为何每日都要问一次。我说过,你是我见过最适合当皇帝的人。”万端说话时认真看着大皇子的眼睛,那话再真不过了。
“可惜,我的父皇却不这样认为。”大皇子彻底醒了,言语中透着落寞与不甘。
万端想安慰,但他不善言辞,只好打断这悲伤,道:“皇子,是否即刻去书房?”
说到见大臣们,大皇子收起忧伤,换上儒雅沉稳的面具大步走出,万端紧随其后。
书房议论声混杂,激烈地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到大皇子抵达,他们才安静下来。
一位老臣看到大皇子过来,语重心长劝告道:“皇子,此事不万万可大意啊!若是二皇子趁机陷害于你,那可就再也翻不了身了啊。”
大皇子听完,眉头一皱,很快又舒展开来,觉得他的话太夸张,完全不放在心上:“大人,您这可就多虑了,皇弟不是这样的人。况且,只要行得正坐得端,严大人自然不会冤枉我的。”
大臣焦急,简直觉得荒谬:“您是君子,不假。可二皇子与您断然不是一类人,他可什么都干得出。您一定要慎重对待呀。怎可将自己禁在府中,束起手脚来呢!”
大臣越说越激动,极力劝告。
大皇子仔细听完,没表明态度。反而先吩咐一旁侍女:“给各位大人沏两壶茶。”
侍女走后,他才回过头来让那大臣坐下消气,对所有人说道:“我明白大家都很关心我,否则也不会一下朝就来我这里。可我与二皇子乃亲兄弟,我相信他不会陷害于我。”
另一大臣反驳道:“可那腰牌分明就是冲着大皇子府来的。”
大皇子还是不为所动,君子模样:“此事尚无定论,我怎可因此就怀疑自己的亲兄弟呢。”
这些大臣正是因为看中大皇子的贤明与良善才追随他。可此刻大皇子却过分正直,让他们一时无话可说。
稍作思索,他们又说道:“这就罢了。可那是又何苦连朝都不上呢?”
“一日不能洗刷冤屈,我便是一日的戴罪之身,戴罪之身怎能上朝呢。”大皇子有理有据,并不在乎是否上朝,只在乎做个清白之人。
大臣们眼看拿他没办法,劝也劝不动,连茶都没喝就生气离开了。
大臣们都走了,侍女却还在书房站着。大皇子让她收走所有茶,将她支走。
他坐在椅子上,那顽固不化的君子模样已消失,眼中添了几分担心:“万端,派人保护他三日。”
整个大皇子府,除了万端,几乎所有人都不值得信赖。刚才那大臣出言激进之时,一侍女正在屋内,或许正是的二皇子内应。
若是那些话传到二皇子耳朵里,那他就危险了。
万端立刻着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