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栩将今日自己与永威侯府三公子的事说了,再将顾知棠的话带到。
说完,他小心翼翼问孙静姝,“孙姑娘,会怨我莽撞吗?”
“怎会?”
孙静姝急切道,“赛场上本就是各凭本事,小公爷又不曾暗箭伤人。永威侯三公子此次才是落了下乘,即便是夫人找我麻烦,我也站住了礼。”
微顿,孙静姝面带羞色,“小公爷并无错,我也……无惧连累。”
顾承栩看孙静姝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拥入怀中。
“多谢。”
顾承栩话音刚落,便有脚步声朝着这边来了。
他只得匆匆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孙姑娘保重。”
小公爷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孙静姝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越过院墙眨眼便消失在眼前,心中既有不舍又满怀欣喜。
他在意她才这般着急赶来。
郡主担心她,才让他来带一句话。
肃国公府,会是一个好去处。
同一时刻,顾承栩翻过最后一堵墙,稳稳当当的落在墙外的马背上。
他的心怦怦直跳,如同在边疆战场上时和父亲与人对战时擂起的战鼓。
极好。
他的性子坚韧,他喜欢的姑娘看似是柔弱的兰草,实则是坚韧的风雨兰。
他很喜欢。
顾承栩扬起马鞭,随着鞭子落下,马儿撒开四蹄跑出了巷子。
顾承栩却在马背上回头看向墙头上探出头的带着花的花枝,颜色是娇嫩的粉,像是孙静姝脸上的薄红。
小公爷在这一刻理解了萧策为何那般喜欢他姐姐,为何挖空了心思的接近她,哪怕姐姐最开始避他如同蛇蝎,却还是厚着脸皮追着他姐姐跑。
心爱的人,真的是无论如何都想得到。
这世上,除了自己,谁也不放心交付。
傍晚的霞光成了马蹄下的锦缎,小公爷的发带飘荡在风中,是姑娘的水袖香帕也比不上的温柔缱绻。
孙静姝的消息在第二日便送来了。
御史荀大人的夫人设流水宴,请孙姑娘前去赴宴。
而荀夫人与永威侯夫人是手帕交,这分明是永威侯夫人邀请孙静姝。
流水宴设在明日,顾知棠要去还要找个好借口。
正在烦恼的时候,白明琴遣人带了话来。
说明日她要去赴流水宴,但宴上无人说话,想请问郡主有没有空陪她一起去。
顾知棠听了只觉得白明琴可真是个妙人。
看似不喜欢说话,不擅交际,实则是个心明如镜的。
宣威侯夫人针对孙静姝的事在众人心中已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了。
这是顾知棠第一次跟着别人去赴宴,还觉得怪新鲜。
她穿戴得并不张扬,但佩戴了萧策给她的玉佩。
与白明琴在半路上汇合后顾知棠便上了白明琴的马车。
白明琴十分喜欢顾知棠,一上马车便拉着顾知棠说话。
小女儿家所说的都是些美好的插花品茶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