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房卿九同房如韵一般,没想到却料想错了。而目前茶会的请帖都发出去了,她也不能不办这个茶会,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办下去。在安平县主府热热闹闹,人来人往时,房卿九则在房内与郎君浓情蜜意。到了半夜,暧昧的喘息声方歇。房卿九脸红润,眼眶中一片水汽,她乌黑的青丝披在腻白如脂的娇躯上,花团锦簇的锦被遮挡住她窈窕玲珑的身躯,只露出圆润的肩头与迷人的锁骨。她喘着气,双眼圆瞪,气道:“你是要弄死我吗?”男子的长发披散,与她散落在床榻之上的青丝缠绕在一起,剑眉微挑,那仙姿佚貌的容色褪去平时不近人情的清冷,添了温情的缠绵之色。眉心中央的嫣红痣,在烛光中,在落下的床帘之中,半明半暗,妖冶横生。他性感的两片薄唇,在深吻过后,总是会温度加深,从冰冷化为滚烫,其颜色深上一个层次。锦被盖住他们交缠的身躯,遮挡住里面活色生香的春景。容渊见她额头出了汗,双手放在两侧抬也不抬,就连挣扎着想要咬他一口的力气都没了,低低一笑:“阿九,你这算认输了?”房卿九:“……”经过了这么多回,她想不认输也不行。她哼哼两声,想到她现在的年纪,再想想这一世容渊比她足足大了十多岁,忽然就笑了:“你马上而立之年,镜之啊,我看你最多只能再得意几年。”男子过了而立之年,哪里还有那么多精力。到那时,就是她在上了。容渊笑而不语,略带薄茧的指腹,爱怜的磨蹭着她脸颊的肌肤,俯身在她耳畔:“那我便要在能得意时,尽情得意。”这是还要再来?她想咬他,非常想!……房卿九睡在美人榻上,浑身酸软的厉害。桂圆习惯性的窝在她身边,蜷缩成一团,闭眼浅睡。因着吴東守在外面,不用担心有外人进来,容渊便留在了房内,见她昨夜累的连连呜咽,此时正睡得香甜,他的眸色添了两分情欲的雾气,下意识的用舌尖抵了抵上颚。容渊唇边勾起笑意,找来薄毯盖上一人一猫,在房卿九眉心吻了吻。衫宝等容渊走了,才敢现身,她其实很想看一看里面的光景,但她实在是怕极了容渊。所以容渊一来,她就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她见兰茜正失神的坐在一旁凳子上绣花,凑过去:“兰茜姐姐,这里面的动静,可是折腾了一夜?”兰茜绣花的动作一顿,面颊通红。何止是一夜啊。容公子来时还是傍晚,之后她就很识相的退出了房间。房卿九醒来,已过正午。吴東再次送来请帖。还是安平县主府的。前去县主府不过房卿九看请帖上的字迹,发现与上次不同,而在落款处,是容姝的名字。看来,是容姝写的请帖。衫宝嘟囔道:“阿九,这位安平县主很执着啊。”这次,房卿九没再找理由推脱,接了请帖。既然对方如此执着,房卿九也不好一直避而不见,而且看对方这架势,就算她这次拒绝了,下次对方还会想方设法让她与之相见。更何况,写请帖的是容姝啊。那是镜之的妹妹。看在镜之的面上,她也必须给足容姝脸面才行。距离婚期越越近,房卿九也希望有些事情能够在这时候画上句号。她其实可以不搭理安平县主,但容姝不一样,容姝亲手写的请帖她若拒绝,日后嫁进镇国公府,那可是要姑嫂不和的。衫宝满眼放光:“阿九,带上我一起去!”她最爱看热闹了。兰茜看了眼不戴朱钗,不施粉黛的自家姐,想到府里面一些下人时常在一起说起那位安平县主如何如何有才华,如何如何有美貌的,便道:“姐,比才华,你肯定是没办法跟安平县主相比了,但好在你有美貌,我为你梳妆。”房卿九摆手拒绝:“就这样吧。”捯饬啥的,麻烦。她瞧着身上的一袭毫无花纹点缀的素白衣裙,再抬手摸了摸发间通体雪白,莹润光泽的玉簪,并未觉着有何不妥,更无意为了情敌特地梳妆打扮:“打扮的太精心,会显得我把她放在眼里。”兰茜:“……”衫宝盯着房卿九的脸蛋瞧,这张香娇玉嫩的美人脸,是瞧上再多遍都不会厌烦的:“阿九说得对,那安平县主算什么东西?阿九要是精心装扮,反倒显得安平县主重要了,阿九不打扮才好。再说了,以阿九的美貌,放眼天下也没几个能与之平分秋色的。我估计安平县主再美,在阿九面前也会被彻底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