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深刻的明白,原来武力值跟床帏之术没有半点关系。她如今腰酸,腿酸,手也酸,就想像蔓藤一般缠绕着乔木。容渊,就是她的乔木。容渊瞥见她后颈处的吻痕,眸色生春。那里,是他昨夜情难自禁时留下的。他喜欢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这或许就是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总要在喜欢的人和东西上面留下印记,作为留恋,并以此获得身体和心灵上的满足。咚咚咚……脚步声越来越近。衫宝一行人在客栈内准备好了早饭,见两人迟迟不下来,他们还要动身赶到下一个地方,便主动请缨的爬上来。她推门进去,就见房卿九正靠着容渊耍赖的画面。再看那两美好好到承载了世间一切光明的脸,咽了咽口水。衫宝凑过去,将窝在房卿九腿上的桂圆抱在怀里,站到一边,提醒两人:“阿九,容公子,陶公子的厨娘把饭食准备好了,你们快下去用饭吧。”房卿九懒懒的嗯了一声。那声音低音婉转,娇娇弱弱,听的人浑身一颤。衫宝猛咽口水。要不要那么勾人啊……就算她同为女子,都无法阻挡阿九盛世美颜和这等娇媚风情。难怪阿九不光招惹男子,还能招惹女子。大概是她的想法太明显,导致接收到了一道杀意十足的目光。衫宝很聪明的扭过头,对上容渊毫无温度可言的双眸,讨好一笑:“容公子,阿九是你的,你的。”她就是单纯的喜欢阿九那张脸,绝对没有磨镜之好!容渊将房卿九的脑袋再次扶正,见她又耍赖的不肯坐正,看了眼抱着桂圆的衫宝:“你,过来。”衫宝赶紧放下桂圆走过去,脸笑得灿烂的跟朵花儿似的,狗腿不已:“容公子,有何吩咐?”容渊道:“扶正她的头。”她听话的照做,心翼翼捧着房卿九的下巴,扶正这张脸,近距离看,更好看了:“容公子,你觉不觉着,阿九越来越好看了,不是脸蛋表面的好看,就是说不出来的气韵。”这种美,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若只是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这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美,那便跟木头美人没区别,还会浪费了这副好皮囊。容渊细细瞧着房卿九的眉眼,平时除了跟房卿九会说上几句话,对其他人几乎全程沉默的他,竟然破天荒的开口,顺着衫宝的话往下接了一句:“她一直好看。”不管哪一世的她,都是最美的。衫宝:“……”被塞了一嘴的狗粮。等容渊将房卿九收拾好,给她披上外套,牵着眼睛半睁的房卿九往下走。简陋的客栈内,坐满了行人。而容渊一行长得太出众,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不少目光。陶璟西看着房卿九懒得像没骨头的娇媚模样,却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李嘉和,他脑海里浮现的,是李嘉和一袭红装,雌雄莫变的样子。而且,嘉和消瘦虚弱,面颊白皙的胜过多数女子……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画面,脸颊红透。奚年觉着陶璟西的反应有趣,当即问道:“你脸红什么?”陶璟西把脑袋垂低:“谁脸红了?”长孙麟是个诚实厚道的好青年:“陶公子,你的脸真的很红,是一路上感染风寒了吗?”陶璟西:“……”李嘉和往他脸上瞧了瞧,原谅他在情感上的空白,没能感受到陶璟西暧昧的目光,关切问道:“下一站的镇比较繁华,应当会有大夫。”衫宝走下来:“我就是大夫啊!”陶璟西坚决不看大夫:“我没有感染风寒,就是……火气有点旺。”天天看着嘉和,能不火气旺吗?白洌嵩但笑不语。房卿九半眯的眼儿睁开,目光在李嘉和跟陶璟西脸上看来看去,她一只手撑在桌面上,拖着脸,嘴角邪气的上扬:“陶公子,我懂,我都懂。”容渊觉着,这话应该他来说才对。不过阿九说的话,跟他说没区别。陶璟西惺惺相惜的望着房卿九,心想,果然是开了荤动了情的女子,这洞察力就是比一般迟钝的人来的更精准:“房姐,你是我平生的知己,知己啊!”房卿九嘴角的笑意扩大。砰——四方桌上,一坛子酒放在上面。房卿九抬眸,就见本应该跟随冯无邪兄妹去盛京论功行赏的妙三娘洪铁江夫妇,突然出现。洪铁江憨厚一笑:“这酒很好,适合共饮一杯。”妙三娘盯着房卿九,她让二搬来椅子,一把拉过洪铁江坐下:“房姐,我们两夫妻以后就靠你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