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要输,陶璟西丢掉手里的棋子,凑过去抱了一堆清洗,对皱着眉头的李嘉和道:“嘉和,下棋下的太闷了,没意思,还是吃枇杷好!”李嘉和:“……”他分明是有意耍赖。容渊长指拿起一颗琵琶,把里面的籽弄出来,也不介意汁水黏黏糊糊的落在手上,专心的帮房卿九剥着。房卿九一手抱着怀里的桂圆,笑眯眯的望着体贴无比的容渊,心里甜滋滋的,她也不顾及的往容渊身上一靠,将剥好的枇杷往他面前凑了一颗:“你也试试味道。”他浅笑着启开薄唇,将莹白手指间夹着的枇杷吃进去,湿润温暖的舌尖,有意无意的滑过她白皙的手指。熟悉的颤栗,传遍房卿九全身。她也不介意被他调戏。如果调戏她的人,是她喜欢的人,是长得好看的人,那么,这种举动就跟调情没区别。房卿九很喜欢被他调戏。反正她也经常调戏容渊,他们两个互相调戏,可谓是乐趣多多。桂圆在她怀里喵呜了一声,它圆滚滚的身形一紧极有重量,也是房卿九手臂有力,才会不嫌弃桂圆是猫咪里面的重量级别。换成旁的没什么力气的女子,早已经把桂圆丢下去,揉揉酸痛不已的手臂了。因着这一声甜腻腻,软软的喵呜声,房卿九多看了一眼桂圆,然后张嘴,吃下容渊送来的枇杷,顺便用的尖利的虎牙在他手指轻轻一咬:“桂圆该找媳妇了。”养在身边两年,算是成年猫了。容渊瞧了一眼桂圆,眸色清冷却充斥着点点暖意:“此次回去,我便让疏风给桂圆物色。”疏风:“……”呵呵。他觉得,他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公子,但是现在,他竟然连一只猫的终生幸福都得管。奚年多看了两眼房卿九与容渊,北陵国皇宫被烧,还有长孙月骊被杀的事,他知晓眼前两人绝对脱不了干系,然而这些,与他无关。他瞧了眼正在清洗枇杷的自家徒弟,甚是满意他没有把仇恨当成活下去的动力的举止,觉着他这徒儿虽然唠唠叨叨了一些,可却拿得起放得下,心性洒脱,这一点,便是最难能可贵的品质:“你以后,就跟着为师去盛京吧。”他游历天下多年,总是要回去盛京,回去天邑书院,看看哪些师兄弟的。长孙麟嗯了一声:“也好。”普天之下,他找不到去处,索性跟着师傅跑算了。他也看了眼从皇宫中逃离,此刻正安然无恙坐在恋人身边的容渊,他自然清楚长孙月骊的死跟容渊脱不了干系,可,清楚又能如何呢?北陵国被灭,长孙月骊滥杀无辜,手里沾染了多少鲜血,即便容渊不让人动手杀了她,长孙月骊成功的带着人从皇宫逃了,终究被抓住,只会死的更难看。因果报应,长孙月骊杀了人,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如今,长孙月骊能够死的没有痛苦,留下一具完整的尸身,已是苍天厚待。奚年蹲下身来,赞赏的拍了拍长孙麟的肩膀:“你这孩子,倒是通透豁达,也看的开。当然,如果你能够别那么啰啰嗦嗦,为师会更喜欢你的。”长孙麟一笑:“师傅,您又为老不尊了。”奚年:“……”他有个一点也不可爱的徒弟。房卿九看着眼前的几人,朱唇勾起。她喜欢太平盛世,喜欢跟这些人在一起相处。可惜的是,眼下的太平盛世,都只是暂时性的,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时,一条船靠近。白洌嵩手里抓着一只白鸽,他飞身而起,落定在容渊这一行人的船只上,把绑在白鸽腿上的东西拿下来,瞧了一眼上面的标记后,扔给房卿九。房卿九顺手接过,她放下桂圆,桂圆便自动滚到容渊身边,趴在男子散开的衣摆处。纤细的手指将信纸摊开,待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神色微变。盛镍已死。如果她没记错,盛镍手上还有一部分兵力,对方杀了盛镍,恐怕图的,就是这点价值。需不需要找个女子上来她歪头一笑,圆润的脸上俏皮邪气:“漂亮姐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白洌嵩唇角微勾:“你好像很喜欢挑战我的底线。”他特别厌恶叫他漂亮姐姐的人,也讨厌把他认错成女子的瞎子。不就是长了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吗?白洌嵩并不觉得自己的脸有问题。他只是很讨厌那些管不住嘴和瞎了眼睛的人,想他身高八尺,却总会被误认成为女子,换做谁都会生气。大概是被衫宝称呼的久了,他竟然没那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