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顾清清忽觉一痛,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在做什么。眼前的人明明衣衫完整,只水下却……现在,好像再说什么不要啊,什么你走开,也都太迟了,太矫情了!须叟,疼痛褪下后,顾清清竟然得了几分乐趣。想想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一个爽字!不如就随他去,事后拂袖而去,谁也不占谁的便宜。池中泉水随着两人的动静,荡起一圈圈涟漪,本来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的月光,随着这一圈圈的波澜荡漾扭曲开来,水面浮光闪烁,印在两人身上,更似浓情蜜意。汤池外,仔细一听还能听到里头细细的嘤呤声与男人的闷哼声。只是这时间会不会太久了,临到太阳初升。顾清清整个过程,是累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此人竟然还未结束。“你他娘的有完没完啊?嗯……”嫌弃的声音甫一说完,便被这人故意已极大的力道撞的破了音。顾清清恼怒了,泄愤似的在他背上抓了两把,此人却更是兴奋了。事后,顾清清在水中泡了一夜,整个人皮肤都泡皱了。想着两人都已经这样那样了,干脆连脸都不要了,任由着对方替她穿好衣衫,一路打横抱着在天域殿中穿行,回了一处客殿。累了一晚上的人,一接触到如此柔软的床榻,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闷头直接沉睡过去。云霆坐在床边,轻抚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整个人眼中只有痛快淋漓后的兴奋,和一抹意犹未尽之色。想了想,也不能操之过急,有些事还得徐徐图之,人都是他的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云霆也跟着躺到床榻上,将人揽入怀中。顾清清睡得正熟,经他这一番动作,眼睛也难得睁的,抗议性打了几下又继续睡了过去。这猫抓般的轻扰惹的他唇角再次勾起。这一睡便到了正午时分,直到外头的敲门声将云霆给叫醒。顾清清却是累极了,完全充耳不闻,头埋进被子里,睡得更熟。云霆只得一人穿衣而起,将她的头从锦被中挖出,替她盖好后才出了房门。外间来人是无极的亲卫,云霆一看便知无极定是有要事相商,否则随意一个侍女来传话即可。疾步行至天正殿,无极屏退左右,这才缓缓开口。“我那义子与下属,此次完全是被人挑拨了。”无极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过,当年莫名其妙的有人在外出之时意外死亡,现在想来确实是疑点重重,是我也会联想到那方面去。”“你叫我来就是想说这个?”两人虽是好友,但天域殿的内务与他无关,此时说这些话怕是有些唐突了。“自然不是。”无极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受了玄阴门的挑唆,可是那玄阴门竟然没有留下任何实质可调查的证据。”“这是何意?若要勾结,定然会有书信往来。”“他们一直都是单向联络,我那义子蠢笨的很,那边每个月联系他们一次,每次传信过来后,都要他将书信当面烧毁。”云霆道:“所以现在只知是玄阴门捣鬼,却不知是谁在中间传递信息,且对那玄阴门的实力也一无所知?”无极道:“也不是一无所有,小白曾经说过,在来传信的人手上曾看到过一道刺青,还有那人身上有香火的气息。”云霆皱了皱眉,“刺青?香火气息?”作者有话要说:我一个朋友说:就看得挺不爽,赶脚一个特别想开车的作者面容狰狞的在拉刹车……很好的说出了我的心声……我能怎么办呢?呜呜呜π_π无极将提前画好的图纸拿出,摊在桌面上,那纸上的画风与平时无极所画相去甚远,应是出自他人之手。虽然画的不怎么好,线条勾勒的也还算清楚。云霆一眼便认出画上的图案,“这刺青我见过,只是我也不曾见过这人的真实面目。要不,你再说说那香火气息。”无极道:“依照我那义子所言,只要来接头的人是这手上有刺青之人,他身上必定带有这种味道。若是一次两次来时,身上带有这香火气息,说是无意沾染上的,倒也不算太奇怪。但若每次都有,只能说明他长时间呆的那个地方……”只有久居寺庙之人,身上才会有如此浓烈的香火气息。而整个修真界唯有一处有寺庙的存在。“燃灯寺。”“燃灯寺。”两人同时说道。燃灯寺乃是修真界四大门派之一,传承万年,香火鼎盛,期间无数宗门都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中,唯有燃灯寺存在至今。不过燃灯寺虽是名门正派,但也难保不会像天域殿一样有魔修渗入其中。所以那在中间传话之人必定也是同时潜伏在燃灯寺,又或者在燃灯寺呆的时间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