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四个代号成员,面对三个不入流的劫匪和一个小姑娘。”
‘叮铃’‘当啷’大块的弹片掉在地上。
“一个被轰烂了肚子,一个被打中肩膀。”
‘咔’‘哐当’后备箱打开,有人在翻东西。
“最后居然只留下了一个,剩下的都被放跑了。”
‘呲啦’‘呲啦’这是在撕绷带。
“你有完没完?”琴酒阴沉着脸问道。
偏僻的无人河岸,一辆黑色的保时捷356A停在路边,琴酒靠在车门上,拉着一张脸。
他面前的基尔和波本,脸色也不怎么好,贝尔摩德肩部中弹,先一步离开去处理了。
“没办法啊,琴酒,”阿美尼亚克倚在车尾处,用宽大的绷带一圈一圈狠狠地勒着自己的腰,“刚才有弹片在我的肚子上开了两个大口子,内脏的位置有点过于自由了,我得赶紧绑一下,免得掉出来不好处理。”
波本的脸色更差了,他指了一下阿美尼亚克,问道,“他这种情况,就没什么地方能帮他处理一下吗?”
显然,他也明白了以阿美尼亚克的情况,组织根本不可能让他去医院。
琴酒冷笑了一下,偏过头对阿美尼亚克说,“你居然能骗到波本的同情心啊。”
阿美尼亚克没理他,还在努力地捆住自己的内脏。
琴酒回过头对波本说,“不用管他,除非他的骨头彻底异位了,不然他没有维修的必要。”
阿美尼亚克微妙地看了一眼波本,又继续低下头和自己的内脏作斗争。
“维修?”波本重复了一遍琴酒的用词。
“哼,”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琴酒说道,“你非要说‘治疗’也可以。”
“既然你对他这么上心,那他就归你了,你随便找个浴缸把他塞进去放着就行。”琴酒看着波本道。
“喂,琴酒,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阿美尼亚克不爽地插话道。
“什么是‘你的意见’?”琴酒问。
阿美尼亚克不说话了。
“别老是玩这种装模作样的游戏了,无聊透顶。”琴酒讽刺道。
波本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的违和感越来越重,这两个人说话好像有一个很奇怪的前置条件,导致他们说的话和对彼此的态度,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但那个前置条件是什么……?
“今天你跟他走,这是那位的决定。”琴酒说道。
阿美尼亚克叹了一口气,“他真有那么优秀?好好,我知道了。”
波本的白色马自达就停在旁边,阿美尼亚克走过去,拉开后座的车门,就钻了进去。
基尔迟疑了一下,问道,“关于那个鬼头源一郎,后续组织还要处理吗?”
琴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说道,“他是野田一夫自己发展的人脉,对组织的事情几乎不怎么知道,现在他被公安控制起来了,组织要衡量一下处理他的成本和收益。”
“比起他,那三个让你们放跑了的虫子才是要关注的对象,毕竟可以确定他们就是冲着组织来的。”说到这里,琴酒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