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搞点肥皂水回来。”松田阵平懒洋洋地回答道。
不一会儿,松田阵平带着一小碗肥皂水回来,拿出了一个小刷子,坐在工作桌前把外壳的棕色痕迹全部刷干净,然后又俯下身,从桌子下面拿出了一个滴壶,滴壶上写着异丙醇,松田阵平滴了几滴在主板上,又拿出了另一个小刷子,开始对着主板上黏糊糊的印记刷刷刷。
整个过程异常的细心又治愈,看得光彦目不转睛。
诸伏景光就是这个时候来到的。
他站在门口,看着修理店的里面,松田穿着白T恤抿着嘴跟一个掌上游戏机的零件较劲,三个小萝卜头在他的身边绕来绕去,诸伏景光静静地看着。
他觉得他被这一幕治愈了。
这个第一次会面真的比他想象的场景要好上太多了。
松田拧上最后一根螺丝,拉开桌子的抽屉,三个小孩大呼小叫地惊叹,里面居然有一沓掌机的游戏卡带,松田随便抽了一个插到游戏机的后面,打开开关,游戏机的屏幕上就出现了游戏的开始画面。
确认修好之后,松田把游戏机递给了元太,“喏,下次玩游戏机的时候,把饮料离远点,别再洒进去了。”
“谢谢僵……神奈哥哥!”元太大声说道。
松田点点头,“玩去吧。”
三个小孩道过谢之后,欢天喜地向外走,这才发现了站在门口的诸伏景光。
“在那站那么久,怎么都不知道敲一下门啊,你。”松田阵平头也没回说道。
“这位大哥哥也是来修游戏机的嘛?”元太叫道。
“不是的,”诸伏景光笑眯眯地对三个小孩子说,“我是来向店主借东西的。”
“啧。”松田阵平发出了感到麻烦的声音。
三个小孩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绕过诸伏景光,哒哒哒地跑开了。
诸伏景光笑了笑,伸出手敲了敲身边的拉门。
松田阵平似乎想抓抓头发,但是他看了看沾了化学试剂的手,叹了一口气,只能说道,“进来吧。”
松田径自去店面的后方洗了手,然后走回来问道,“什么事?”
“我今天晚上要出一个任务,我的光电观测仪坏了,琴酒让我找你拿一个。”苏格兰温和地说。
“他自己怎么不给你拿一个?”阿美尼亚克皱起眉毛说道。
“啊,他受伤了,不是很想让我去见他。”苏格兰说。
“……受伤?”阿美尼亚克挑了挑眉,明显是来了兴致。
对于讲琴酒的倒霉事来拉近自己和阿美尼亚克的距离这件事,苏格兰是绝对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所以他用一种公司员工在茶水间讲上司八卦的语气开始说,
“你知道前两天杯户城市酒店火灾的事情吗?”
“不知道,我这几天与世隔绝。”阿美尼亚克即答。
苏格兰关切地观察了一下阿美尼亚克的脸色,眨了眨眼睛之后继续说,“一开始是因为贝尔摩德和皮斯科他们有一个任务,要在电影导演酒卷昭的追思会上杀掉吞口重彦,你不常在日本可能不知道,这个吞口是组织的人,但是因为收受贿赂暴露了,所以要处理掉他。”
“结果中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皮斯科突然就说自己发现了雪莉,琴酒他不是最近就在追查雪莉的事嘛,就带着伏特加过去了,还把雪莉堵在天台了,结果雪莉好像找到了什么靠山,在天台把琴酒埋伏了,琴酒手臂上中了枪伤,还被雪莉跑掉了。”
“皮斯科杀人的时候还露了马脚,最后只能由那位先生临时下令,把他也给解决掉,就这样,雪莉没抓住,还折了一个皮斯科,那位先生也不是很高兴,最近组织的人都不想去触琴酒的霉头呢。”
讲八卦果然是同事之间拉近距离的利器,阿美尼亚克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你觉得我现在去打电话问候琴酒,会给你造成麻烦吗?”阿美尼亚克礼貌地问道。
“那你还是不要了。”苏格兰温和地表示拒绝。
阿美尼亚克遗憾地点点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