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从来没对他说过这句话?
许罂完全没有想到陆辞会问这个,有些讶然:“你这不是有自我要求吗?”
“谁自我……”陆辞脸色微微一热,还好他面前是赌门,而不是许罂,“那只是因为我和江淮打了个赌,然后赌输了。”
许罂:“哎呀,不管怎么说,你不是自己在正常的轨道上走着吗?我觉得就不需要我了。”
陆辞:“你这是借口,这个月之前,我还没开始学习那会儿,你不是也没管我。”
许罂:“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希望我管你?”
陆辞:“……没有,我就随口一提,你别误会。”
他是脑子摔了才希望有人管。
不过他脑子好像是真的有点摔了。
陆辞离开许罂房间的时候,差点被绊了一下。
他脸色黑下来,阴沉沉地想——
他一个在运动会上表现如此良好的金牌选手,为什么会平地摔?
两分钟后,陆辞面无表情地发现,他不仅平地摔,还同手同脚。
而且,不仅他爸耳根红,他脸也有点红,难不成这种诡异的症状还会在父子间传染?
陆辞心中愈发坚定,要和陆沥成划清界限。
而在今日同游的一行人中,最关心许罂的人莫属黎淼。
但她的问话风格比较劲爆:“阿罂阿罂阿罂,你怎么就被拐回家了?陆总对你强制爱了没有?!”
许罂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他怎么敢的?”
黎淼正色道:“有需要随时呼唤我。这是法治社会,你也可以呼叫110。”
许罂额角坠下一滴冷汗:“放心吧,我从回家起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了,但凡他对今天做的事情有所忏悔,就不会再找我。”
她消息刚发出去,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许罂以为又是陆辞,手在屏幕上打字,头也不抬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啊,乖。”
隔着门说话需要抬高音量,她也很累的。
然而许罂万万没想到,应下她那声乖的人不是陆辞,而是陆沥成:“是我。”
许罂:“……”
陆沥成声音低沉沙哑:“我已经看过你的伤了,可以进来吗?”
许罂心想脑子抽了才把他放进来,果断拒绝:“不能!谁知道你进来会做什么?”
“许罂。”陆沥成有些虚弱地陈述,搬出林枫给他出的又一三十六计——苦肉计,“我发烧了。”
许罂:“……”
空气再度安静了一秒。
“真的假的?这天也不冷啊,你这么弱不禁风?怎么发烧的?”
陆沥成如实答道:“泡温泉后,洗冷水澡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