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清清爽爽地站在那里。挥拳想要打人的男人,已然倒地,捂着裤裆哀嚎不止。江淮安刚冲到半路,就没了用处,满脸的愕然。周遭的乘客神色各异,女的几乎都在叫好,男的除了叫好,不少人也对地上那男人的痛苦感同身受,悄悄捂紧裤裆,对祝闻畏如蛇蝎。很快,乘警闻讯赶来。经过一番交涉,小姑娘主动站出来说祝闻在帮她。那猥琐男人则是有苦不能言,只能认了偷窃的罪,被乘警给带走。小姑娘悄悄靠近祝闻,崇拜又感激地说:“谢谢姐姐。”“不客气。”祝闻回以友好的微笑。事情了结,祝闻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回到厕所排队的队伍。她前面原本有3个男人,见状纷纷让开:“您请!您请!”祝闻睨着他们,懒得客气,率先迈进去。之后回到座位的一路,也是畅通无阻,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充满敬畏。看来在她上厕所的短短时间里,有关她的故事已经在车厢内迅速传开了。也好,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终于能离她远点。比如对面坐着的那位老师。明明刚才还不死心地对着祝闻搭讪。这下倒好,都不敢和她对视了。祝闻巴不得落个清静。她转头对江淮安道谢。江淮安眼睛好像在发光,亮得厉害:“你身手真好!是特意练过军中擒拿术吗?”祝闻半真半假地点头:“嗯,算是吧,我哥是军人。”这句算是点到为止。具体的没说,其余的任由猜想。反正祝闻没想过会和江淮安继续打交道。再者,她也没有骗人,她在祝家还真有个哥哥,早几年参军去了。似乎去的什么偏远地区,因为这年代交通不发达,上次回来还是她搬进城里的那一年。江淮安对祝闻的话深信不疑:“你绝对是很有天赋!如果参军,一定能成为兵王!”“呵呵。”祝闻干巴巴地笑了下。很可惜,她虽然十分敬重军人,但她的金手指是“大国武器”,当兵王这条路显然不适合她。祝闻忽然想起:“对了,你刚才想去帮我?”其实祝闻的余光瞥见了江淮安的靠近,大概是见她自己能解决,江淮安又悄悄退回去了。江淮安第一反应却是紧张:“对不起,说好要帮你看行李,结果刚才听到动静,我下意识就冲过来了……”“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祝闻无奈。江淮安摇头:“是我自己觉得不好意思,幸好你的行李没出问题。”他似乎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展开话题的契机,接着便问,“你是哪里人?我有朋友来接,可以一会儿送你过去。”祝闻按照记忆随口提了地址。不过对江淮安的提议,她一口回绝:“车站附近有直达的小客车。”江淮安听到地名,略显惊讶:“我知道那个地方,我有个战友的老家就在那里,他也姓祝,难道……”祝闻没想到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哦?你战友叫什么?”“祝钧。”“……他是我大哥。”祝闻只能庆幸自己没有说她的擒拿术是大哥教的。江淮安想的却完全是另外一件事。他喃喃着:“我记得祝钧只有一个妹妹……”几年前,那时候他和祝钧都在边境服役。大雪漫天、环境艰苦,一群入伍不久的新兵蛋子能够咬牙撑下来,全部凭借对家人的思念。祝钧讲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妹妹——他妹妹超级漂亮;他妹妹是最温柔善良的人;他妹妹超级能干,跟邻居家的大姐吵架从来不输;……不少战友听了都在笑,说温柔善良的妹妹怎么还跟人吵架呢?祝钧便大声反驳:‘你们根本不知道我妹妹有多好!’战友们笑得更大声了。当时的江淮安漠不关心。现在的江淮安后悔莫及。而且他发现,祝钧说的字字句句全部属实。如果那年他让祝钧帮忙介绍……江淮安怔怔的。祝闻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我哥有3年没回来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江淮安慢慢回神,恍惚地看着祝闻:“我们在前几年就分别派去了不同的地方,至于他的去向……抱歉,我只能说这是机密,不能随便透露。”祝闻立刻就明白,大哥祝钧去的应该是保密程度比较高的地方。她没有再追问,将视线淡淡挪到窗外。江淮安周身气息也骤然沉郁。之后一路,两人没再说什么话。不过,中途祝闻抽空睡了一觉,江淮安让她安心睡,他来守着。等祝闻睡醒了,江淮安又起身去打了热水和饭来给祝闻吃。,!祝闻把这当成哥哥战友对妹妹的照拂,很自然地接受了。几小时后,目的地终于到了。祝闻起身和江淮安道别:“回头我会跟大哥写信提起遇到过你,还有,谢谢你今天的照顾,江淮安。”江淮安从来没觉得他的名字有这么动听。身体的所有神经都酥酥麻麻,不可抑制地欢喜鼓舞。他知道这不对,人家祝闻已经是有夫之妇。他但凡流露出异样,不仅是从社会层面上的不道德,同时也是对祝闻的不尊重,只会给她造成困扰。所以,不管身体多么向往、主动,他的大脑仍然在竭力控制,以至于让他看着毫无异样。祝闻果然没有怀疑什么。道了别,她提上行李包,转身匆匆离开。江淮安都来不及叫她、和她多说两句话,就见她迅速消失在出站的茫茫人海里。江淮安在站台愣了许久。直到他父亲的警卫员迟迟没等到人,都进站来寻人了,江淮安这才离开。而祝闻,早早就坐上了回村的客车。这趟车程需要2小时。一天下来,祝闻光是花在路上的奔波时间就是8小时。而且客车还不是直接到村口,真正抵达还需要步行将近1小时。祝闻少有地怀念起后世便捷的交通。好在她运气不错,下了客车后,遇到同村的人开着拖拉机,顺便载了她一程……:()攻略黑化反派?我选当他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