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扶恨恨地拽着池礼锁骨处的衣襟。
你什么都不懂,只会气人。言扶委屈又急躁,只顾着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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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扶承认他的私心。他就是偶尔会很不高兴。
非常非常不高兴。
虽然只是偶尔有那样极其负面的情绪,但毕竟还是会有,便也无法忽视。
而后,他会因为自己的不高兴,而更不高兴。
说起来很难以表达,因为他明明没什么要不高兴的。池礼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池礼也没有忽视他,一直以来他都是池礼最好的朋友,他们总喜欢待在一起,甚至在慢慢混淆友情和爱情的界限,只等着时间仁慈地催熟麦穗,而他们顺其自然地变□□人。
可他就是会在沉闷的性格上笼着一层阴郁,垂下的眼帘遮住瞳孔中的复杂。
他甚至,不能合理地把这种不高兴讲出来。
为什么不高兴啊?
他已经得到了池礼青梅竹马的情谊、最高级别的关心、共同分享的秘密,怎么还吝啬他对旁人笑几下或者说几句话呢?
不应该的,说出去都会被人埋怨他小气。
可他就是,偶尔会气到自己呼吸节奏都乱掉。
言扶知道这样不好,以前还可以控制,可越长大,心眼儿反而越小,情绪有的时候,就控制不住。
他怕池礼生气,偷偷抬头去看池礼的表情。
让他惊讶的是,池礼的表情很微妙。
不是他想象的那种被打扰到的烦闷或者困扰,池礼的神情有些……有些……
池礼反手搂了言扶一下:“没事,我没生气。”
他陷入了沉思:“其实我现在心情很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点像吃完抹茶冰淇淋配芝士球,心情开阔,头脑清明,总而言之,还蛮爽的。”
池礼说完,品品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觉得自己也是够变态的。
情绪真的很奇妙。如果言扶刚刚那样可以被称之为吃醋的话,也是可以被分类到胡乱吃醋的类别里了。
池礼又一向是没什么耐心的性子,胡乱吃醋这种事情,怎么看也是有些作。他应该很不耐烦,可他并没有,他感受了一下自己此刻的心情,惊恐地发现他其实有爽到。
……该不会真是变态吧。
池礼身子后仰,慢慢松开言扶,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揪出来。
他无奈地问:“……我们是不是太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