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日起?得早,姜宓早就?困了,她吩咐连翘:“我?困了,你也去?休息吧。”
连翘惊讶地道:“夫人,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您不等世子了吗?”
姜宓抬手掀开被子上了床:“他不知何时才回来,不用等,你放心去?休息。”
连翘有些犹豫。
她仔细看了看床上,见夫人真的躺下了,她只好出去?了。
姜宓躺在床上突然就?不困了,人也有些恍惚。
这张床她太?熟悉了,前世睡了三年。
前世她嫁过来之后一直小心翼翼的,成亲当天更是累得不行,侯府的那些女眷亲戚时不时过来和?她说话,言语间都是对她瞧不起?。她生怕说错了话,不敢多言,也不敢吃东西,一直端坐在床上等着盛怀隽回来。盛怀隽半夜才回来,那时她困得东倒西歪的,还得打起?精神来应对他。过了许久她才终于睡下。
总之那一晚甚是疲惫,第二日一早她差点没起?来。
后来的每一个夜晚,只要盛怀隽说要回来,她都会等着他。
可她等来的是什么?不过是自我?感动?罢了。
今生她不会再委屈自己?了。
想着想着,困意袭来,姜宓渐渐闭上了眼睛。
姜宓是被人弄醒的。
她感觉先是脸上有些痒,然后脖子也有些痒,过了一会儿甚至有些疼。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瞬间睁开了眼。
盛怀隽见姜宓似乎被吓到?了,关切地问:“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姜宓看着盛怀隽,松了一口气,她抬手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脖子。
“没有,我?感觉床上有——”
一只虫子在咬她。
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了盛怀隽一眼。
她明白了,哪里是什么虫子,分明是盛怀隽。
盛怀隽不解:“嗯?有什么?”
姜宓不再搭理?他。
盛怀隽:“还生气呢?”
姜宓仍旧不理?他,背过他,转身朝向?了里侧。
盛怀隽再次解释:“赐婚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这件事盛怀隽已经解释了多次了,但姜宓就?是不信。
盛怀隽:“你知道的,我?做过的事情我?一定会承认的,我?发誓,不是我?所为。”
姜宓忍无可忍,转过身来看向?盛怀隽。
“你竟然还在撒谎,你以为我?不知道赐婚的前一晚你曾进宫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