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妄余光注意到昼眠脸色不对,他停下来:“你等等。”
正在和他对戏的张霜停下来,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看,是正在翻包的昼眠。
时妄走过去,垂眸看着她:“出什么事了吗?”
昼眠压低声音,刻意不让周围人听见:“我有样东西不见了。”栳
时妄追问:“是什么,要紧吗?”
昼眠脸色凝重:“一枚戒指。”
时妄听见是戒指的时候凝滞一瞬,下一秒却情绪稳定地安抚她:“你等一下,我给社长打电话,我们去调监控,你这个位置监控刚好看得见,而且监控位置隐蔽,知道这里有监控的人不多。”
昼眠表面装出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心里却在排查可能的人。
而路迢匆匆赶来,把昼眠和时妄带去监控室。
结果要查的时候,监控室的人一看,发现监控居然刚好坏了。
时妄明显察觉有猫腻:“坏得这么刚好吗?”栳
路迢不想这种事情拖下去,他干脆道:“报案吧,你那枚戒指多少钱?”
昼眠思索着比价:“我也不清楚,但应该不下百万。”
路迢和监控室的保安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贵!
这可能是目前为止校园失窃里数额最大的案子了。
时妄眼底一片浓墨,像是压下来的乌云:“先找,找不到我再给你买一枚。”
昼眠却淡声道:“你买不到,那枚戒指全世界只有那一枚。”栳
她眼眸静然,他眸底明灭。
两个人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但她却平静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对那枚戒指的来源和暗含义如此坦然。
时妄想将她紧紧箍在怀里,不让她去想那枚戒指,但一切仅仅是眼神交汇间便如此清晰,清晰地刺痛他。
他顷刻间压下傲气与不甘,温声道:“我再给你买一枚不好吗?”
昼眠清澈的新月眼像一片如镜的碧湖,不起波澜,也并不倒映出他的身影:“我说的是实话,那枚戒指全世界只有一枚。”
时妄忽然垂眸轻笑一声,说不上是自嘲还是讽刺:“那枚戒指就这么好?”栳
他凌厉如锋的眉眼有寒霜一样的攻击性,此刻微微含笑却让人觉得凄寒。
昼眠却无动于衷。
路迢实在看不懂两人打哑谜,有了演唱会事件后,他已经默认把这两人看成一对了,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对话属于是自带抵抗力。
“报警吧,上百万的东西不能不报警。”
昼眠却阻止道:“不,不要闹大。”
时妄不懂她的意思。
路迢一头乱麻:“一百万的戒指都不报警,难道真的就任由贼偷走?”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