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子长琴一曲抚毕,古琴余韵幽幽,他慢悠悠的用手轻按琴弦,太子长琴“巫姑!”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名字,神态间丝毫没有让最大boss等自己半天的不安。问话半天才得到回复,巫咸却没有丝毫不满,听了太子长琴的回复,巫咸点了点头,对身后的黑衣人吩咐道“去把巫姑给我叫过来。”被同伴拉住的那个黑衣人一见太子长琴如此傲慢无理,巫咸却半点儿都不生气,不由气的一甩衣袖,将同伴的手甩开,抱拳领命之后,转身向外走。“你的琴艺又提高了,这次的曲子很好听。”巫咸温声赞了太子长琴一句。“哦?那你倒要细细的告诉我,我刚刚随手胡乱拨弄出来的曲子到底哪里能听出来琴艺进步了!”太子长琴抬头,看向巫咸的眼神中带着挑衅。“呵!”巫咸无奈的摇了摇头,露出宠溺的笑容“你知道我对乐之一道半点不精,何必呛我。”“半点不精?!”太子长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微微摇了摇头,垂下眼帘不再看他,古琴的乐音再一次响起,“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怎么,你不信我?”黑影罩了下来,冰凉的手指触摸到颈上细腻的肌肤,太子长琴身上不由的生出一层层密密的鸡皮疙瘩,他手一颤,琴音顿时走调。“你做什么?”太子长琴抬头怒视那只手的主人---巫咸。“我只想摸摸你而已,何必动怒?”巫咸似乎很享受太子长琴的怒气,他并未收回手,反倒慢悠悠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太子长琴抬手狠狠的将巫咸的手拍了下去,啪的一声十分响亮,巫咸那比上等白玉还要白皙细腻几分的手背上顿时红了一片。“嘶!”巫咸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抬手将被太子长琴拍过的手背凑到唇边,红唇轻启,殷红的舌尖探了出来,慢慢舔舐着被拍红的地方,“你这么可爱,要让我如何是好?!”巫咸似乎在问太子长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慢慢的转身又回到了刚刚站着的位置,依旧仰头看着天上渐渐变得更为凝实的大门。“应逆天宿命之人的天命已归原处,待到天门大开,我就可以满足你的所有愿望,长琴,你开心么?!”巫咸回头看专注抚琴的太子长琴,本就独特的音质中带着满满的宠溺,就像是怀着满满的爱意对自己心爱之人诉说衷肠一般。但是只要你与巫咸那双漆黑幽深的双眸对视,你就会发现,那双眼仿若蕴含着夜空中最深处的黑暗,好似四合八荒中最远古的罪孽尽皆深藏于此,冰冷,阴暗,血腥,暴虐,疯狂一切负面的情感糅杂在一起,凝出了巫咸那冰冷空洞的双眸。巫咸(二)太子长琴对巫咸的话听而未闻,依旧慢悠悠的抚着古琴,连抬头看一眼这声音的主人的欲望都没有。“啧!”巫咸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好像看着心爱之人耍小脾气的情人一般,满脸宠溺的看着太子长琴“你的这个脾气啊,让我如何舍得”后面的话被巫咸含在口中,并未说全。“不就是在灵山之巅用我的血和灵魂唤醒天门么?!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太子长琴的声音平淡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而不是在谈论自己的生死。“你知道了?”巫咸眉梢微微挑了挑。“这是秘密么?”太子长琴手指轻挑琴弦,古琴发出铮的一声轻鸣。“那倒不是!”“既然如此,我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嗤呵呵呵!”巫咸静了半晌,突然发出低沉悦耳的笑声。“不管何时何地你总是能够让我开怀大笑!”巫咸叹息。“你是说我是个供人取乐的戏子?”太子长琴手猛的一勾,琴音爆起,无形的音波将巫咸的袍子吹得衣诀翻飞。巫咸身前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八卦阵图,将太子长琴的攻击尽数挡下。“我可没这么说,你为何总是曲解我的意思呢?!这个习惯并不好!”巫咸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无奈。“曲没曲解你自己心里清楚!”太子长琴懒得和巫咸争辩,索性一抬手,将琴抛至半空,待站起身之后,一挥手,将古琴抱入怀中,转身就走。巫咸静静的看着太子长琴的身影从殿内消失,微微叹息“你说他这脾气”巫咸身后的黑衣人微微躬身“太子长琴恃宠而骄,您将他宠溺太过了!”那黑衣人话还没说完,只觉的眼前景色突变,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胸中一阵剧痛,人已经从丰沮玉门山巅的大殿中倒飞了出去。“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座面前说出这番话的!”巫咸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是他生命消散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飞出去的身体在半空中炸开,血肉的礼花在空中绽放,放到任何一个部族都是备受重视的顶尖巫者的黑袍人,毫无声息的在丰沮玉门山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