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嬷嬷犹豫道:“娘娘,先帝到底才过世一年……虽说陛下乃天子,以日易月,持服二十七日可释。但若陛下执意不肯,娘娘也不好多说什么啊……”
心腹嬷嬷能想到的,太后自然早就考虑过了。
“去把陈灵接到宫里来。等肚子里有了龙种,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说起孩子,太后忽而想到什么,问了一嘴:“瑞王怎么样了?”
“瑞王殿下还是那样,整日偷跑出去玩,听课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听说昨日他抓了一只蟾蜍去逗太傅,太傅气得又去找陛下告状。瑞王被陛下压着打了板子呢。”
太后轻笑一声,嘴角含着几分不屑,“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太岁。不管他了。你这样……”
说着,她招手示意嬷嬷附耳过来,悄声吩咐了几句,眸中有算计一闪而过。
想你
珺璟轩。
姜蜜趴坐在窗边,望着不远处那几株盛放的绣球花发呆。
那一丛丛盛开的八仙花,在清寒皎洁的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就好似皑皑白雪覆盖枝头。
苏合梳着双丫髻,站在门边,透过珠帘往里看了一眼,好奇问道:“拂冬姐姐,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拂冬正坐在春凳上做绣活儿,闻言却是笑了一下,“咱们少夫人,这是犯相思呢。”
姜蜜白日里忙得很,也就在夜深人静之时,会忍不住想起那正出外差而不能归家的心上人。
苏合一个小孩子,哪里懂什么是相思?于是她茫茫然问道:“姐姐,相思是什么?”
“相思啊,就是不经意间总会想起的那个人,就是想起他时心里又酸又甜呢。”
苏合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就和我偶尔想我死去的爹娘一样!”
拂冬哭笑不得。
还是个孩子呢!
里头的姜蜜发了会儿呆,便有些困倦了。她打了个呵欠,眼角不自觉洇出一点泪来。
她又看了眼那几株绣球,忽而轻哼一声。
再不回来,花儿都要谢了。
姜蜜盥洗完毕,便上床歇息了。她躺在谢知让的枕头上,闻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眼皮渐渐发沉,最终睡了过去。
这一夜,她做了个梦,梦见谢知让回来了。
姜蜜一见那朝思夜想的人就出现在眼前,当即就扑了过去,委屈巴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