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殷章和宜真?都?有些分心?。
“不是说了不必接我。”晚上,殷章忙碌整日,回来后见宜真?来迎接,立即上前扶住她,不放心?的说,“这几日你不舒服,就好生休息。”
“不妨事,我卸了一天,也想走两步动动。”宜真?笑道?。
殷章便没再?说什?么?,扶着她入内间?坐下歇息,见她眉心?微蹙,先去洗漱换了身干净衣裳。
时间?已经入了夏,这般来回走着,他身上难免会有些味道?。其实从前宜真?并没有这么?娇气,只是这几天……
问了内侍几句,得知宜真?今天还是提不起?精神,没胃口,但是也没换洗,他眉眼间?不由有些激动的神色闪过。
“表姐,这便叫太?医来看看吧。”出去后,他照旧过去将宜真?揽进怀中,见她这会儿没皱眉嫌弃了,心?下一松,同她说起?今天的事情后,缓缓道?。
说话间?,殷章的手轻轻覆在宜真?的肚子上。
宜真?的事情他总是最上心?的,她的小日子一向?很准时,便是有差别,也只是前后一两日之差,但这次,已经晚了五日了。
她们成婚那个月来过一次,再?就是这次,算起?时间?,也差不多了。
一想起?那个可能,殷章就不由激动兴奋。
宜真?稍有些迟疑,说,“会不会太?早了,万一不是……”
这般大张旗鼓的叫来太?医,帝后处肯定?会知晓的,若是还好,若不是,难免会有些失望丢人,她不免忐忑。
“无碍,本也该让太?医每月来请安的,你这几日不舒服,来看看我也好放心?。”殷章拉着她的手,笑道?,“今日我在祖父处,总惦记你,怕你没吃好,怕你不舒服。”
心?中软的一时化成了水般,宜真?笑起?,说,“好,听你的。”
前后两世,纵使曾成婚嫁过人,但似这般新婚恩爱,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殷章不管做什?么?,时时都?惦念着她,处处为她考量,生怕她有什?么?不适不喜之处。成婚到现在,一直如此,未有丝毫疏忽,她只觉整日都?仿佛泡在蜜罐子里?一般,处处顺心?,日日都?是甜的。
这样的殷章,谁能不爱,宜真?如今见了他,便不由的心?生欢喜。
她不懂情爱,但她想,这大概就是了吧。
殷章心?下一定?,立即吩咐下去。
这会儿傍晚,宫门已闭,但宫中自有值夜的太?医,得了重华宫的信,立即就拎起?药箱来了。
太?医小心?翼翼的把着脉,而后又?问了几句近况,之后才斟酌着说,“似是滑脉,可日子尚短,微沉并不能确定?。”
宜真?怔然,下意识去摸肚子。
“确定?是滑脉?”殷章面上却已经露出了笑,上身微倾追问道?。
“的确是滑脉。”太?医道?,这个他还是能确定?的。
“好,好,赏。”殷章立即笑开。
殿中侍候的内侍女官们立即贺喜,喜笑颜开道?,“恭喜二位殿下。”
“都?赏半年的俸禄”殷章高兴,立即道?。
众人的笑意立即更盛。
殷章握着宜真?的手看向?她,“表姐,接下来可得再?三小心?。”
说着话,他又?看向?左右侍候的宫人们吩咐了几句。
宜真?笑着看他这般郑重其事,眼中的笑意浓郁的几乎要流淌出来。
太?医院的人看诊,从来不敢将话说死,似一定?是有孕这等话,这才一月,他们是决计不会说的,但能确定?是滑脉,就已经明了。
之后将太?医送走,正是晚膳时间?,宜真?实在没什?么?胃口,只勉强用了点清粥小菜,正吃着,帝后到了。
她不由惊讶,立即起?身,吩咐人撤了,就要出去迎。
殷章则吩咐人让灶上备着,好好琢磨琢磨新的吃食。
这几日宜真?胃口不佳,他不放心?。
两人将将在殿门外迎到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