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宛宜的老公英俊潇洒、工作得体,儿子可爱,一家人幸福美满。宛宜应该知足,感谢上天,感谢命运,可实际呢?谁知道这样外表华丽完美的婚姻下藏着多少难言的心酸?宛宜的内心仿若千年不下雨的荒漠。不是子龙变坏了,除了在房事这方面他不积极,生活其他表面之处他做得和以前一样好,甚至更好,只是他的好、他的善解人意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刻意,那种刻意让宛宜觉得子龙一直把自己当外人,从未把她放在心上。比如宛宜喂谦润奶水的时候,子龙总是会走到别处去。一次两次是偶然,可每次这样,宛宜不得不猜忌。自己是他的老婆,有什么不能看的。他何必总是一副绅士彬彬有礼的样子,有时候,宛宜更希望子龙能耍流氓,臭不要脸,像汤天阳对沈丽那样。宛宜去沈丽新家看她的时候,总觉得与他们的夫妻生活相比,自己与子龙之间缺少了一点什么。如果说沈丽和汤天阳是欢喜冤家,那她和子龙则是相敬如宾。因为太互相敬重了,成了彼此遥遥相望的宾客,缺少情致乐趣。子龙的冷落肯定不是毫无原因的。从生完孩子后,他就在性生活方面被动淡漠,而宛宜始终找不到子龙身上的原因,她便开始怀疑原因是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宛宜焦急万分地问沈丽:“你看我生完孩子是不是变丑,变胖了?”汤天阳正好端西瓜走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哪有?变胖变丑的不是你,是某人。”“你说谁?你再说一遍。”沈丽一把揪住天阳的耳朵。“我错了,我错了,老婆,我再也不敢了。”天阳连连告饶。“不敢?刚刚不是理直气壮吗?”“老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小的一马吧。”宛宜坐在一旁被逗乐了,想到这样的画面不可能出现在自己家里,一副酣畅淋漓的笑容变成了心事重重的愁容。“啪”地一声,沈丽拍打了天阳的屁股,赶他离开客厅:“本大人和林大人有要事相商,没传唤你,不准进来。”“好嘞!”天阳高高兴兴地进了卧室。沈丽握着宛宜的手,关心地问:“怎么了?”宛宜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是不是卓子龙对你不好了?”“你和天阳在那方面怎么样?”宛宜压低了声音。“那方面?哪方面?”“就是那方面。”宛宜脸色羞红。“哦,”沈丽恍然大悟,腼腆地笑了笑:“挺好的,挺和谐的。怎么了?”“……”“子龙那方面不行?他看起来蛮健硕的呀。”沈丽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宛宜。“不是。他好像不喜欢那方面的事。”在宛宜的观察里,子龙不是不行,而是不愿意。沈丽惊讶地问:“不喜欢?怎么会?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嘛?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也不是。”“那怎么了?”宛宜把自己和子龙的房事情况简单地和沈丽说了。沈丽目瞪口呆地说:“不会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为这事烦了好多天。”“他不会外面有女人吧?”沈丽小心翼翼地说。“也不会,他平常不怎么出去。”宛宜肯定子龙没有外遇。“那怎么回事?性冷淡?”“可刚结婚那几月,我们的频率很高啊。”“……”沈丽想不出什么原因了。“找不到他身上的原因,我想是不是我出了什么问题。你看生完孩子,我是不是胖了,丑了?”“我觉得没有啊。”“你看我肚子多了好多肉。”宛宜摸着自己的小肚腩说。“生完孩子多少会有一点。”沈丽安慰她说。“我脸上皮肤都变差了不少,雀斑都出来了。是不是很显老?”宛宜懊丧地拍拍自己的脸。“哪有?你还是那么美,别想多了。”“那为什么子龙……烦死了。”宛宜心乱如麻。沈丽灵光一现,说:“这样,你别太矜持了,你稍微挑逗一下他,男人受不了女人挑逗的,他一定如狼似虎……”她本来还想说天阳不用自己挑逗,只要晚上穿暴露一点的衣服,他就欲火焚身。想到这样的话肯定会让宛宜倍受打击,沈丽就把嘴边的话咽回去了。“怎么挑逗?我只会旁敲侧击地提醒他。”“这个……”沈丽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挑逗。“这样吧,你先买一套情趣内衣。”宛宜一脸嫌恶,说:“这个东西一听就不是正经东西,我不要。”宛宜不容许自己堕落成一个为了性而出卖灵魂的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