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高定眉头一皱,坐在高座上沉思片刻,而后眼中露出疑色,沉声说道:“传本王命令,派人暗中监视雍闿一军战况,及时回报,本王倒要看看,这个雍闿在打什么主意。”“遵命。”与此同时,丘衡一军在大营之中声乐大奏,丝毫没有一点进攻的欲望,汉军们看起来都是懒懒散散的,跟着主将一起享受管弦之乐。鄂焕见到汉军把战场当成家里一般,便觉受到了侮辱,不由怒上心头,让人向高定请命,要求领兵下山突袭汉军。然而高定收到消息之后,却是让人转告鄂焕:“汉军诡诈,说不准就是诱我们主动进攻,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中了他们奸计。”虽然阻止了鄂焕的想法,但高定的心中更加疑惑,总觉得自己身在迷雾之中,随时可能遭遇危险。数日之后,高定每天都得到了斥候的密报,得知雍闿与诸葛亮两军始终没有开战的迹象,更发现了陈袛每日都从诸葛亮的大营跑向雍闿的大营,不知在密谋什么。高定心中一颤,目光微沉,低吼道:“好你个雍闿,这么快就和诸葛亮攀上了关系。”他站起来来回踱步,仔细思考应对之策。越是细思,他就越是心惊,心中暗忖:“难怪丘衡也不急!诸葛亮也不急!雍闿也不急!他们三方一旦联合,我军就会被夹击,哪有活路可言!”“尤其是雍闿那一路,他们做的防御工事都是针对汉军的方向,如果雍闿倒戈一击,从朱堤直插过来,所有的防线都将土崩瓦解,就凭手下这万余大军,如何抵御汉国大军?”“不行!必须想办法先解决雍闿这个祸患,掌控他的军队。”一念至此,高定抓着自己散乱的头发,苦思冥想,良久之后,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他急忙唤来下属,在他耳边低语道:“你速赶去雍闿大营,便说本王中了丘衡奸计,袭营不成反被围困,请他速来营救!”下属听完便抱拳退下,去执行高定的命令。高定冷笑一声:“雍闿啊雍闿,你一定很想要趁机接管本王的大军吧,那就来吧。”而后高定又秘密召回了鄂焕,告诉他情况,想给雍闿来个瓮中捉鳖,再让鄂焕带着雍闿的首级去接管他的军队。两日之后,高定的下属匆匆赶到了雍闿的大营,得到雍闿接见。大营之中,雍闿与陈袛都在,分坐一边。高定的下属一进营帐,便马上跪下焦急道:“我主危急,请大王救命!”雍闿一脸愕然,不明所以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别着急,先细细说来。”高定下属语气急促说道:“启禀大王,那丘衡一军故作营中空虚姿态,我主中计,领兵主动出击袭击,不想丘衡早有防备,不仅将我主击退,更是切断了我主退路,现在我主一军被汉军围困在山上。”“大营兵力虽还有不少,却无人指挥,我主曾有吩咐,若出意外,便向大王求救,现在情况危急,故特来向大王请援。”雍闿闻言一惊,气急道:“什么!?真是……守都不一定守得住,你家主子怎么想的!还敢主动出击!”高定下属抿嘴露出尴尬之色,不知如何应答。雍闿轻轻摇头,问道:“你们大营还有多少兵力?”“尚有五千兵。”“本王知道了,你且先回去,本王准备准备,便领兵支援你们。”雍闿目光闪烁,沉声说道。“是,情况危急,还请大王尽快,否则我主恐怕凶多吉少了……”高定下属又焦急地请求道。“你在教本王做事?”雍闿脸色一黑,不悦道。“小人不敢!小人这便告辞。”高定下属走后,雍闿面色沉重,目光深邃,沉吟许久。陈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适时谄笑开口道:“大王,袛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雍闿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贤弟但讲无妨。”陈袛清了清嗓子,说道:“丘衡素来狡诈,高定会中计并不奇怪。但是大王,如果见死不救,一旦高定大军溃败,丘衡长驱直入,下一个进攻对象就会是大王,届时,就算丞相有心,也不能帮到大王,对大王可是大大不利啊!”雍闿苦笑道:“本王如何不知?都怪高定这个废物!有勇无谋!匹夫!放着好好的阵地不守,贸然出击,坏了本王好事!”“事到如今,怨天尤人已是无用,大王还是得遣人帮高定解围,好让他继续与丘衡对着干才是。”陈袛轻叹道。雍闿亦是叹息一声:“贤弟所言极是,的确应该援助他们。”说着,雍闿目光中闪过一抹凶色:“不过不是解救高定,而是接管高定的大军,本王亲自抗击丘衡!”陈袛闻言,不由惊叹道:“原来如此!大王高明啊!这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举两得!如此,丞相必将暗中相助大王,除掉丘衡!”雍闿对陈袛的马屁颇为受用,仰面大笑道:“哈哈哈,若是顺利的话,今后南中,便是本王与贤弟二人的天下了!”“袛不敢有此妄想,只要大王给袛一个小官当当,袛便已知足了。”陈袛呵呵笑道。“这哪行,放心,今后你便是本王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袛便先行拜谢大王了。”陈袛真是能屈能伸,为了演足戏码,他竟真的出座向雍闿行跪拜大礼。这一来,就让雍闿对陈袛产生了空前的好感。陈袛起身之后,犹豫了片刻说道:“大王,既然如此,不如多拖他两日,好让那高定自己死在外面,也省得大王刀上染血,有失声名。”雍闿细想一番,微微点头道:“不错,还是贤弟想得周到。”陈袛进而说道:“袛这便回去将此事告知丞相,另外,出了这么大的事,丞相应该能得到一点消息,袛正好去帮大王探探虚实,看那高定是否果真被围困,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三国:开局沦囚,厚黑军师归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