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苦笑道:“我军进攻魏营东门之后,子平便说要领兵去堵截魏骑,可其后不久,曹操便率领魏军轻骑来攻,与营中魏军形成夹攻之势,我军苦战多时,实在难以抵挡,故而撤走。”“难以抵挡?”丘衡侧目看向陆逊身后的大军,少说也有一万人左右,似笑非笑道:“那伯言这是上哪重新招的兵?”陆逊脸上稍显尴尬,说道:“子平说是阻截魏骑,却没能做到,在下又岂敢将全军性命尽数压上?”“本将的确前去堵截了,与曹操短暂交锋之后,他自知本将这一路不好解决,才转攻他处,依伯言之意,是要让本将一支步兵追着曹操的骑兵跑吗?”陆逊顿时无言。徐庶站出,一脸怒容说道:“若非吴军撤得太早,西门虎豹骑也不会那么快解放出来,营中魏军以及曹操的轻骑也不可能转攻南北两门,令我军损失惨重,伯言可知?”丘衡冷笑道:“只要每一路都各尽其责,死守到底,就在本将的计划之内,支撑到我军援军赶到不成问题,也不会蒙受太大的损失,伯言想必也已经知道了,我军西凉铁骑一出,魏军绝无胜机。”“可伯言却是提前撤退破坏本将的计划,以至于我军全线陷入苦战,损失惨重,更有可能被魏军一举击溃,伯言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就想撇掉吴军的责任吗?”丘衡可以理解陆逊撤走的行为,也能容忍他破坏自己的计划,因为本质上,吴国根本不可能真正的和汉国心连心,并且丘衡自己也在利用陆逊。若吴军直接撤回江夏,自此闭嘴不提,丘衡将权当无事发生,拿下宛城便是,但他可受不了陆逊现在又返回来,还要为撤军狡辩,又当又立的样子,难道是当他们都是白痴吗?果然,在丘衡与徐庶二人的攻击之下,陆逊无话可说,坦言道:“提前撤军之事的确有愧汉军,但皆逊对于战局判断有误,乃一人之失,与吴国无关,此前条件,逊已无颜索取,还请子平可以赠予一些粮草,以便支撑我军回到江夏,日后定当报答。”看到陆逊的态度之后,徐庶脸上的怨愤之气才逐渐散去,松了口气,至于粮草,他觉得做个人情送给东吴也不错,便没有多言,看向丘衡。丘衡闻言沉默了一下,陆逊静静地看着丘衡,观察到徐庶的表情之后,他相信丘衡应该也不会拒绝这个请求。片刻之后,丘衡转头与法正对视一眼,目光中带有深意。法正微微点头,策马退回军阵前与诸将站在一块,低语几句。只见马超与庞德悄然离去,而其余诸将似是在议论什么。不多时,两路西凉铁骑分别出阵,快速进军到吴军两翼位置。陆逊脸色骤变,皱起眉头道:“丘衡!你想做什么?!”在他身边的徐庶也是一惊,急问道:“子平!?”蒋钦等人发现不对,互相对视一眼,领兵冲上前来,大喝道:“保护都督!”陆逊一脸急色,回头大喝道:“蠢货!直接突围撤退啊!”蒋钦等人与大军将陆逊团团围住保护起来,丘衡拉着徐庶退回军阵前,场面十分紧张,大战一触即发。“你们都忘了本都督军令了吗!?”陆逊破口怒斥。蒋钦苦笑一声:“都督,我们身后哪还有路可以退啊……”陆逊转头向后看去,在吴军冲上前后,张飞与庞统带领的汉军也已经铺开围堵上来,随时准备进攻。陆逊面色铁青,回过头对着丘衡大喝道:“丘衡!你这么做,难道是要对我吴国宣战吗!?”丘衡脸色平静地回道:“不错,从今日起,汉国便对吴国宣战了。”“且慢!”徐庶叫道,凝眉侧头,一脸疑惑地问道:“子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道:“就算汉国已成三国之首,也不应该如此张狂,此时对吴国宣战,不就是将吴国推向魏国那边吗!?那明日的汉国岂不是就要成为今日的魏国了!”丘衡还未回应,法正便淡淡说道:“难道元直以为,不与吴国宣战,他们就不会倒向魏国了吗?”徐庶反驳道:“庶认为,这是可以依靠外交谈判争取的,汉吴同盟时间已久,比起魏国而言更有优势。”丘衡轻笑道:“若他们不回来,本将姑且还可相信吴国,但既然回来了,又讨不着好处,孙权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这就是人性啊,元直。”“不过也好,今日若能将他们留下,失去陆逊的东吴,威胁会小很多。”说到这里,丘衡见身后大军没有动静,蹙眉道:“云长,还不赶紧将他们包围起来!”关羽抿了抿嘴,抱拳说道:“大将军,恕关某难以从命。”丘衡目光一寒:“云长这是什么意思?”“虽说吴军不义,有愧于我们,但并未主动撕毁盟约,我们与吴军亦有言在先,是关某与元直亲口答应的。他们履行了承诺解了樊城与上庸之危,关某便不能在此时对他们出手,这样做有损大哥的名声。恳请大将军放他们离开吧。”丘衡没有想到关羽会用上恳请两个字,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徐庶与文聘也附和道:“请大将军放吴军离开。”丘衡看向文聘,说道:“仲业,你手下汉军可在西门全军覆没啊,你就不恨吴军?还有云长,你不是一贯看不上吴国吗?今日大好机会,你就这么放过了?”文聘抱拳道:“恨!来日进攻吴国,末将愿为先锋,但今日,末将支持云长的决定,吴国可以不义,但我汉国不能!”关羽亦道:“正是如此,关某不反对大将军向吴国宣战,日后,关某也会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溃吴军,但今日,请大将军放他们离去!”“呵……呵呵呵。”丘衡闻言捂着脸自嘲冷笑。法正皱着眉头,无奈叹息,十分理解丘衡的处境。:()三国:开局沦囚,厚黑军师归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