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开始了。无论江远等人身后的牌子写的什么,总是要进行战斗的。毕竟拍摄这部剧的最初始目标仍旧是帮三月七锻炼实力来着,总要给她安排足够的战斗机会。江远看向彦卿和云璃:“你们两位师父,要亲自去考验一下徒弟的实力吗?”“我正有此意。”彦卿说。“我会亲自确定她近期有多少进步。”云璃点头。其实在他们看来,三月七现在使用剑作为武器能够发挥出的实力已经足够对付公司机甲了。但作为师父,他们的目标可并非只是让三月七能够战胜机甲。怎么也得在过段时间的演武仪典上也有一个出色的发挥吧?云璃没打算参加演武仪典,负责守擂的彦卿想要在比武场中见到三月七的身影。他是说,见到三月七走到他面前,再与他战上一场。此刻在场中央的三月七还不知道她的两位小师父都对她寄予了怎样的厚望。她看着江远身后的牌子,只有一个想法。“这家伙,还是忘不了那什么血流成河啊!”“口嗨罢了,”白珩轻声说,“也就是演戏,如果动真格的,你猜谁会第一个窜出来阻止我们的战斗?”虽然没可能动真格就是了。三月七下意识顺着白珩的说法脑补了一下江远窜出来阻止战斗的场景,一下子笑出声来。“哎,干嘛呢干嘛呢?”江远终于行使了一下导演的职责。他举着小喇叭,对着场中众人大声点评。“演戏呢,严肃点,怎么还笑场了?扣工资了哈!”三月七和白珩对视一眼,勉强收住脸上的笑容。“白珩,你不也是魔仙吗?怎么会选择投靠魔王那方?”三月七后退两步,问。“魔王还亲自去魔仙堡做客了呢,我怎么就不能投靠他那边了?”白珩扬起下巴,做出高傲的样子。她努力压下心里的笑意——把星穹列车称作魔仙堡,感觉还挺好玩的。“多说无益。”丹恒长枪击云在手,沉声说,“打便是了。”他做出指挥。“白珩交给我,椒丘由戴因出手制服,三月,飞霄交给你。”“欸?”三月七指了指自己,“我打大捷将军?”丹恒微微点头,下一秒已经冲上前打了起来。戴因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椒丘身侧。三月七来不及抗议,飞霄已经攻过来了。看台上,江远兴致勃勃。“我简直功德无量。”“何出此言?”景元元顺口问。“小三月经过这个锻炼,再对付不了公司机甲就太说不过去了。”江远自有他的道理。“她不用学狗叫,星穹列车的名声保住了,未来需要列车组援助的地方不会怀疑我们的善意,四舍五入一下,我们拯救了整个宇宙!”如果白珩或者三月七在这里,这时候应该由这两位其中的一位或者俩人一起来地吐槽江远的说法。这俩人不在,景元元自动接过了这个任务。“嗯……”他笑意盎然,“用我曾经看过的话来说,分明你才是最会影响列车影响的人吧。”“你这话说得没有道理。”江远充满自信。“你在这里找个人问一下,谁不对我江远称赞有加?”景元元第一眼看向被江远强行拉过来的刃。“他不算。”江远当即说。景元元又看向应星。在树冠上躺了有一会儿,接下来还有重点戏份的应星头上还顶着灰白色假发,双手环胸看着场中战斗,不愉的神色和他隔壁的刃几乎没区别了。“他也不算。”“这不算那也不算,”打着帮忙旗号来看热闹的青雀开口,“江远,那你觉得应该让谁来评价?”江远当然有人选。“挚友!”他喊了一声观战的银枝。“挚友,”银枝带着微笑转过头来,“怎么了?”“银枝不算。”这次轮到景元元说这句话了。指望银枝说人坏话是不可能的。若让这位纯美骑士来说,别说他的挚友江远,在场任何一个人,他都能找出点优点来夸奖一番。就好比波提欧。联觉信标被改了的巡海游侠先生满口“宝贝”,被银枝夸奖为“话语优美”,愣是让人憋了有阵子没说话。排除了银枝,江远目光在身旁众人身上转了一圈,落在彦卿身上——来自隔壁的彦卿。“禁止威胁小孩子。”景元元抬手挡了一下他看向彦卿的视线。江远摊手。“那咱们打平了。”双方都指出了两个人,但都要被排除,可不就是打平了么?景元元当然能找出更多人来证明他所说的内容。可他没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能指出事实。江远他也是会装傻的。为了好好地当一个观众,而不让观众席变成辩论台,他率先停下当前话题。“那便是打平了。”他微笑着,将注意力落在战斗中的演员们身上。场上战斗还未分出结果,却也快了。戴因已经从不知何处拿出了绳子,象征性地往笑容仍在脸上的椒丘双手上缠了一圈,甚至没有打结。白珩和丹恒打了个平手。白珩手中的弓与丹恒手中长枪碰撞激烈——江远个人认为,这才是应星不开心的原因。“并不是。”应星本人出声否认。丹枫淡笑着看他一眼,眼神中含义明显:你觉得他会听?应星表情更不开心了。江远果真当做没听到应星的话:“很好,让我们再看看主演三月七现在的情况。”三月七嘛,她这边战况最为分明了。戴因和椒丘那边是椒丘主动服输。而三月七,她是真的打不过飞霄。她甚至拦不住飞霄。把她打退的飞霄已经朝着僵持的丹恒和白珩走去了,瞧起来像是战意起来,想要再找人战斗一番。三月七看着背对她的飞霄,脑袋瓜子迅速运转。打?打不过。拦,要怎么拦?眼看着飞霄要加入丹恒和白珩的战斗,她做出决定。扑——她猛地冲过去,抱住了飞霄的腿。我觉得我尽力了。她安详地想。:()星铁:从云五时期开始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