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卫满斌脑袋灵光见过市面,牛桂成虽然不喜欢他,来N市时还是带上了他。
生气归生气,牛桂成闹了一通也累了,从卫满斌生了接过点着的香烟,骂骂咧咧的进了屋。
几个人挤在沙发上,牛桂成抽了口烟问到:“你们心里都有啥主意,程素芩这女人就是心狠,当年她刚到北坡村时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敢——”
牛桂成说到一半,下半身隐隐作痛,没继续说下去。
老一辈都说,再强硬的女人生了孩子都会软化,为了孩子也会跟男人死心塌地的过下去。孩子越多,女人的心就绑的越死,这是女人的命。
为什么程素芩就不认命,一点都不顾念三个孩子,牛桂成想不通。
牛盼盼靠在卫满斌怀里,没好气的说:“能有啥主意,爸又不是没看到,程素芩连正眼都不愿看我们一眼,好像我们是害虫一样。”
“我头好痛,那个女人真讨厌,我恨死他了!”牛从金捏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牛从玉望着玻璃茶几,默默思考该如何如何找到程素芩的弱点。
“老二,你是家里脑袋最聪明的,你说说该怎么办?”
牛桂成点了牛从玉的名,他抬起头表情严肃的说:“是人就会有弱点,我们要找到程素芩害怕的东西。她每个月有房贷要还,一定要出门工作,我们就跟着她到工作的地方。”
“嘿,还是从玉聪明,只要她一天不回去,老子就搅得她一天不能工作!唉,不过说起来,程素芩最怕挨打,可惜城里不让动手打人。”
牛桂成有些手痒,他真想像从前一样,直接把程素芩揍怕了,她还不是得任由他摆弄。
牛从玉目光落到高大健硕的弟弟身上,眸光微暗:“根据《刑法》规定,14周岁以下未成年人,未达到法定刑事责任年龄,就算打了人也不用坐牢。打自己父母属于家庭内部矛盾,只要口头认错就可以。”
“那我能打那个女人吗?我打人可疼了,班里人都怕我,天天送小零食给我吃,求我别打他们。”牛从金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挥着拳头。
他毫不在意的说出霸凌同学的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爹经常教育他,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娘唧唧的被人欺负。
牛从玉点头:“你才12岁,还是个孩子,打人不犯法,我之前看过两则新闻。一个12岁的男孩杀了亲生母亲,一点事都没有,有关部门为了他的身心健康还给他转了学校。”
“还有一个案子,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打架,其中一个持刀把另一个捅死了,也不用负责。”
牛从玉说到这里,一脸严肃的教育到:“从金,你不能打人,更不能杀人,知道吗?杀人会做噩梦的,不准杀人,就算杀人不犯法也不能杀人。”
卫满斌眼神闪了闪,抓住媳妇儿的手,轻轻按了下。他这个二舅子不简单,话里话外诱哄着12岁的小舅子动手打人甚至杀人,这么狠的心可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该有的。
“唉,程素芩这个女人要是出门被车撞死就好了,这样她名下房子就归老子了。”牛桂成长吁短叹,想到来N市后看到的年轻漂亮小姑娘,顿时有些心痒难耐。
那个女人四十多岁的人了,脾气还这么臭,哪里比得上小姑娘。这么一想,牛桂成刚才见面时生出的一点,瞬间烟消云散。
“算了,都睡觉去,明天满斌和盼盼早晨和上午堵门,从玉和从金中午和下午堵门。”
牛桂成揉了揉肚子,临睡前对牛盼盼睡:“睡起来记得煮饭,叫大家起来吃,别偷懒。”
回到屋里,牛盼盼倒在床上就要睡,卫满斌拉了拉她的胳膊,凑到跟前小声说:“盼盼,你家从玉心太黑,你要小心他。”
“啥,什么心黑?”牛盼盼努力撑起眼皮。
卫满斌抓着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他今天可是想哄着你小弟杀人,一会儿的功夫,又是说法律还是说新闻的,就差给从金递刀了。”
经丈夫提醒,牛盼盼顿觉后背发凉,也悟出那么点意思来:“他、他应该就是嘴上说说,从玉在家里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
“所以他才哄着你小弟动手,反正我看透了,你就家这情况,就算从你妈手里弄出房子,你也沾不到便宜。咱们俩就吃好喝好,多说几句好听话,可别上赶着给人当枪使。”
牛盼盼瞪了卫满斌一眼:“就你能耐,那程素芩那边呢?”
“扮演红脸就行,你以后别犯傻。不管怎么说,你妈生了你一场,只要你不惹她生气。过个十年八年,她年纪大了,难道还能像现在这样强硬?”
“你爸要是问,就让我来说,反正你别动手,也别做什么犯法的事儿。盼盼,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
卫满斌的话,让牛盼盼心软了下来。丈夫说的对,她现在冲锋陷阵也争不来什么好处,还不如两边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