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做到晚选花样、做衣服。
她把圆姐儿两岁,三岁,甚至五六岁的衣服都做好了。
锦书看着低头专注认真给圆姐儿做衣服的沈棠宁,鼻尖一酸,眼?眶里的泪水就?忍不住打?起了转儿。
“哭什么?”
沈棠宁放下针线,叹了口气。
锦书将下巴抵在沈棠宁的双膝上,难受地道?:“姑娘,我不想离开圆姐儿,圆姐儿还那么小,她小时候那么爱黏着您,那样乖巧懂事的孩子,您就真的忍心以后再也不见她?”
怎么可能会忍心呢……
“锦书,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她轻声道?。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锦书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沈棠宁看着绣绷上的那只栩栩如生?,代表平安顺遂寓意的兽面,眼?前却逐渐模糊了。
她赶紧侧过脸去,借着抬手将针穿过绣棚抹去了眼?角流出的泪。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待会儿我便……啊!”
“姑娘,怎么了!”
先是沈棠宁的痛呼声,紧接着屋里锦书也焦急地叫了起来。
突然有人疾步冲进了屋里。
锦书正手忙脚乱地去找药箱,迎面却见男人一个箭步冲到了沈棠宁面前。
只见那玉葱般的食指上鲜血大颗大颗如豆般滴落下来,他想也不想便将她的食指含入了口中,吮去指腹上的血珠。
沈棠宁震惊地看向他,一时忘记收回自己的手。
待她反应过来,连忙去抽。
“别?动。”
锦书早悄悄退了下去,留下药箱在两人面前。
谢瞻拾起伤药和纱布,将她的食指轻轻缠绕包扎起来,最后似乎是看到她雪白光滑的手背上那两道?已经结痂的血痕,迟疑了一下,抬手刚要抚上去,沈棠宁便收回了自己的手。
“团儿,你还怪我那日伤了执失伯都?”谢瞻低声问。
沈棠宁垂下眼?,沉默片刻。
“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冲动了。”
“明天一早就?走?”
“嗯。你这么晚过来,是有话想对?我说?”沈棠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