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舒宁眼神嘲讽,“这阵子十四贝勒闭府不出,连畅春园都不跑了,您猜他知不知道太后所为?”
“若是知道,您觉得他会见我?”
有些御史是真觉得耿舒宁红颜祸水,烧了她的心都有。
但更多御史和朝臣则不然。
他们在皇上气势最盛时,拼着被皇上不喜,也要弹劾耿舒宁,总不能是嫌自己命长。
想起佟半朝曾经的风光,乌雅公府和佟佳氏做了什么,猜都不用猜。
这么大的动静,允禵会不知道?呵……
虽不知太后图什么,可她折腾得命都快丢了,能为了谁?
乌雅公府和佟国公府都这么卖力气,所图必定不是小事。
她若死了,最受打击的……耿佳德金只能算半个,也只有眼前这男人会受不住。
允禵不愿背负背叛皇上,争夺皇位的重罪,装糊涂站干岸,待得事成,不得不接着额娘给他的好处,可就不是他的错了。
都说十四贝勒没什么心眼子,为人冲动耳根子软,要真是这样,他也成不了大将军王。
人家呀,聪明着呢。
胤禛闻言,面色愈发疏淡。
生母想害他心爱之人,更想他死,弟弟惦记皇位,毫无兄弟之情。
他也算天生的孤家寡人了。
没叫耿舒宁发现他的郁结,胤禛握着耿舒宁的手轻轻摩挲。
“本来朕想等乌库玛嬷冥诞,用你上回的法子以神迹启示,叫你登上后位……如今却先叫你受了委屈。”
庄周之梦里那些事不能说。
胤禛深知这世道对鬼神之说多忌讳,连老爷子都不敢透露太多,叫这小狐狸有功不得赏……
耿舒宁笑着亲亲胤禛的下巴,打断他一脸蛋疼的表情。
“我不委屈,太后这不是教我嘛,想要什么,还是得自个儿争取才是。”
胤禛挑眉看她,笃定道:“你早就想好了对付她的手段,却不肯告诉朕?”
耿舒宁不置可否,“爷打仗的时候,难道会将奇兵之策告诉旁人?”
胤禛将她面对面箍在怀里,微眯了眼:“朕每日都心疼煎熬,在你眼里,朕却是旁人?”
耿舒宁:“……”有个鸟用吗?
“爷能保证自个儿不会好奇,不叫人私下尝试?”耿舒宁理直气壮戳胤禛的胸口。
“抑或您能保证,不会趁机夹带私货?”
胤禛:“……”
他也没真跟耿舒宁生气,只她天天折腾些不知名的玩意儿,已经好些日子没跟他亲近了。
他眸光微微暗下,借机低头凑在她唇上摩挲,蛊惑。
“你不叫爷做的事儿,哪次爷没做到,嗯?”
“唔……不许用美男计。”耿舒宁被亲得浑身发软,哼哼着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