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的打起仗来,主副二将,总得一人在外,一人主内,身边缺少出主意的幕僚,很可能一时情急之下,思想受限,从而误中圈套。
再加上爷爷是一个容易上头的勇将,作为主将与人比试计谋,自然是落于下风的。
“学习谋兵治国之道的人下山,看来这场战争只可能会延后,不可能会避免。”
宁无恙把信纸折好收起来,又将信物铜锁直接挂在脖子上。
尚善只说托付于人,没说让他找人。
应当不日就会有人把尚良送来,核对信物。
反正宁家多养一个人也是养,要是尚良有尚善之才,他还能多个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自荐幕僚,能否得到爷爷的重用,尚善没有让他举荐,他自然不必多管闲事。
毕竟找幕僚,除了要找信得过的人以外,最重要的是才能与智慧。
不然,找一个信得过,但只会附和“你说得都对”的幕僚,那和自己多长一条舌头也没有区别。
到了傍晚。
又有一些在矿场下工的人们,前来辞别。
宁无恙全部配以好酒好菜相送,另外奉上二十两银子当路费。
消息传扬出去。
带动了不少前来京安城,还没用武之地的人们,一并结伴,前往冀北道,投入新兵主将宁峰的帐下。
能不能得到重用先放到一边。
宁家在金陵府安置伤兵,十数年如一日的义举,便让人们相信,宁峰是一个爱兵如子的好将军。
当消息传到宫中。
周乾听说,光是追随宁峰而去的,就有近千人时,不免唏嘘。
“朕险些埋没了宁家。”
“陛下,这不算埋没,只是宁老将军以前没用武之地而已。”
苏培元的话,让周乾开怀了许多。
但还没释然多久。
一封关内道巡抚急奏摆上了案头。
看到里面呈报的内容,周乾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一巴掌将奏折拍到桌案上。
“晋王从洛河道回来,即日抵京!”
“这么大的事,晋王他竟敢先斩后奏,快到京城才告知朕,朕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病得快死了,才赶着在临死前回来见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