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爷爷此去翼北道征兵的险阻,他隔着布袋,摸了摸荷包里的信物。
正犹豫着要不要使用时,宁无恙也想到了这件事。
“三哥,爷爷还不知道何时回来,你去钱庄用兑票换了银票后,再去拜访一些爷爷的故友,希望他们能够在征兵的事上帮一帮爷爷。”
虽交情这东西,应该用在刀刃上。
但在宁无恙看来,爷爷能否坐稳新兵主将的位置,事关宁家在军中的位置能达到何样的高度。
他倒是有别的方法,能够在其他方面帮助爷爷摆脱征兵不利的现有困境。
可打通当地的人情关系网,做起事来更加事半功倍。
“五弟,真的要用吗?”
“留着不用,丢了白搭,去吧。”
有宁无恙拿主意,宁无碍不再有顾虑,朝着周静娴道了声抱歉,便在宁无恙那里拿了信物,领了兑票,离开了房间。
等到宁无碍离开后,周静娴拆开信封。
刚想读,看到宁无恙趴在床上,用力地伸长脖子,一副望眼欲穿的表情,把信封里的两张信纸打开。
并顺势将其中一张递到了宁无恙的面前。
“请宁先生过目。”
“这不太合适吧,你们姑娘家的私密信件,万一里面写了我不宜看的内容,那多冒昧。”
宁先生你知道冒昧还把脖子伸这么长,都快粘到信纸上来了。
周静娴只能哭笑不得的解释:“这张纸是给宁先生的信,不是我的,应该是幼初太着急,没有装到一个信封里。”
原来如此。
那宁无恙自然不会客气,快速伸手,然后心翼翼地抽取而出。
信纸拿到手里,他就马上调转过来,如饥似渴地盯着上面的每个字。
可当看完后,他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
“这真是沈姐写的吗?”
“怎么了?”
周静娴看到幼初在信里写着安装了琉璃窗的事,用词就是幼初的口吻,还写着,等来府上时,会给她带一些西域来的瓜果食物,与平常无异。
更没有特意提起她与宁先生共处一室的事。
她知道幼初在乎,但幼初更在乎她们之间的感情,没有怀疑是他人代笔。
所以当听到宁先生的怀疑时,觉得很困惑,不由得凑过去,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一时哑然。
“郡主,能不能看看你的信?”
宁无恙颇为郁闷的问她。
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