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们得逞他们就不能得逞吗?至于挖塌矿场的想法,你们未免也太天真了。”
虽然笛卡那多不想承认。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大兴地大物博,各种矿藏无数,并且人杰地灵,是一块富饶又安宁的地方,不像北狄一样倍受严寒侵袭,不像楼兰一样饱经风沙洗礼,更不像倭国一样,天灾不断,正因如此,我们才想着扎根于此,不是吗?”
承认敌人的强大,没有什么好羞耻的。
人,贵有自知之明。
无法接受敌人的强大的根本原因,是无法正视自己的弱势。
“但你们也无须担心,一支精锐骑兵,从马匹到练兵再到上战场,大兴就算装备得再精良,也像那花盆里娇贵的花朵一样,从未见识过北狄的严寒风霜,而我们,也不会给他们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骑兵的机会了。”
本来因为笛卡那多戳穿真相而颓废的众人,听到这话,眼中重新绽放光芒。
对啊。
比试只是托辞。
更是一种拖延时机的手段。
目的就是把更多的北钬人还有西域人送入大兴境内,先做好准备事务,待到那一日燃起狼烟,便是全面攻占大兴国土之时。
而那一日。
按照将军的安排来看,也不远了!
“我接着往下说……”
笛卡那多见大家重新有了精神,压下满腔对大兴这个国家的羡慕与妒恨,继续谋划利用各种手段的夺取之道。
与此同时。
远在洛河道的晋王刚刚拥着投怀送抱的一个官员女儿入眠。
还没睡熟,床头立着的黑影把他吓得出了一头冷汗。
“甲初?”
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床头装得哪路鬼怪。
以后必须得告诫甲初,闲着没事去当梁上君子。
情愿睡在梁上看他演活春宫,也不能在他睡觉时险些吓破他的胆。
甲初可不管那么多,转手递上一封信。
“王爷,世子的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