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在笛卡那多的心里,在国师之死无法释怀,总得恨一个具体的目标时,宁无恙,便成了这个最鲜明的目标。
“真想,亲手杀了他。”
笛卡那多呢喃一声。
等到阿毛传达完命令回来时,早已平定下所有思绪,恢复了往常冷静自持的面貌。
……
洛河道,平县,县衙后院。
晋王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洗漱吃饭之后,便是坐在廊下逗弄着前日在集市上新买的金丝雀。
父皇派他前来洛河道查案,但实际上有韩刺史在,他就是一个摆设。
一个告诉洛河道官员们,不要违抗圣意的摆设。
查呗。
晋王对于查出来的那些七品芝麻官,根本不放在心上。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那些官场上的老油子可比他还要滑头,姓韩的想借着黄南明的事,将他在洛河道遍布的势力一网打尽?
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只是那些芝麻官,查得太多也有损他的威严,特别是他老是被架在这里,无所事事,时间久了也确实闲得慌。
“现在就等着京城那边传来消息,父皇紧急召我回去了。”
晋王吹着口哨,逗弄着笼子里用嘴梳理羽毛的金丝雀。
前日,笛卡那多送来了信件。
已经选好了对宁无恙下手的日子,让他静候佳音。
北狄人毕竟是客居京城,决定动手到实施,拖得时间太久,势必会引起注意,所以按照日子推算,今日或明日,应该就有报喜的急信送来。
“也不知道是我晋王府的信使快,还是他北狄的信使更快一步。”
如果是前者的话也就罢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他得敲打一下笛卡那多。
北狄想获得关外一片生存之地也就算了,想要贪图太多,也得看他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