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你们给孤出个主意。”
赢辰揉了揉眉心,语气凝重,“父皇将此重担交予我,是机遇,也是对于我的考研。”
“可是,大秦沉疴积弊,并非一日之寒,如何能够循序渐进,改变这些才是关键。”
面对着赢辰的问策,陈平和张良对视了一眼,各自有了主意。
“公子,平以为大秦首要之疾,在于‘上下不通’。”
陈平语气一顿,对着赢辰而道,“朝廷政令,出了咸阳,到了郡县,能够执行几何?”
“乡野民情,能否上达天听?正如天幕所示国‘哭昭陵’,正是下层冤滞无法申诉的体现。”
“旧有秦律过于严苛细密,基层官吏往往以此为刀,盘剥百姓,反而激化矛盾。”
大秦的问题,那就是在分封制取代为郡县后,帝国的问题上下无法有效进行传达。
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庞大的帝国来说,是相当致命的。
“不错,字房浅见,其二也在于‘人才壅塞’’。”
张良微微点头,对于陈平的话语也颇为认可。
“军功爵制度固然激励将士,却也阻塞了其他方面人才的晋升之路。”
“诸子百家,多有俊杰,却无门报国。朝廷所需,不应仅是猛士,更需治民之能吏、理财之干才、工械之巧匠。招贤令开了口子,但如何甄别、如何使用,需有章法。”
赢辰听罢,轻轻点头。
“二位所言皆是,但孤以为尚有其三。”
他说着,举盏轻饮。
“‘生产乏力’。”
“千年耕作之术不变,农具笨重,水利失修,民以天为命。”
“一旦灾荒,流民千里,动摇国本。”
他稍作停顿,目光沉静:
“其四,‘文化未统’。书不同文、车不同轨,可强行统一;然六国之民,心未归秦。”
“旧贵族心怀叵测,仅凭刑威,难凝人心。”
大秦的疆域,是经过兵戈铁血整合一起的,六国人心并非归秦。
而铁血大秦的强硬,可以说六国之民都跟大秦有血海深仇,又怎么可能真正安于大秦的统治。
“公子所言极是。”
张良躬身,语气坚定,“依子房浅见,公子可四管齐下:”
“一改律法,使严明而恤民;”
“二开仕途,使天下英才各展所长;”
“三兴农工,以固根基;”
“四塑认同,使‘秦人之心’,超越地域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