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教官气势汹汹来责问教官时,教官给他讲了前因后果,讲到最后自己又笑了。
但总教官并不觉得好笑。
所以教官是和学生一起罚站了一个小时。
“你们也太惨了。”齐琪说,她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叹了口气,“不过我愿意和你换,我觉得表演才艺更可怕一些。”
如果说向立正稍息左转向右转是□□的折磨,那么休息期间的表演才艺就是对精神的摧残。
齐琪想不通,为什么刚上大学的孩子,有些人就是可以活泼踊跃地主动展示自己。
唱歌、跳舞,甚至说相声讲脱口秀,简直和自己不是一个物种。
黎音说:“啊?这个不是很简单吗?”
黎音就是与齐琪相对的另一个物种,或者说,整个乐修队列都是另一个物种。
身为乐修,不说多才多艺,起码懂音乐。
不,是热爱。
笛子、箫、吉他、萨克斯、甚至有的人不辞辛苦抱来了古琴,仿佛乐器开会。
时一好奇了:“那你表演了吗?”
黎音:“当然,我唱了凤凰传奇的歌,然后整个连都嗨了。”
时一:“?”
她就说罚站的时候,哪个连里传来了乌蒙山连着山外山的调子。
黎音多喝了两罐啤酒,兴致起来了,扯着嗓子唱:“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陈梓萱忍笑拉着她,说这里不是她那画了隔音阵的桌子,让她小声点唱。
而她歌声刚落,某处烧烤桌上也传来一个嘹亮的女声:“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不是,你们乐修以歌会友啊?
正吃着,时一突然感
快——快一点!
一点!
点——!
钱包vs未来钱包的大战不容小觑。
“西尔万,他是我的朋友,拜托了别在这里……”我低声悲哀地恳求道,随后我扭过头,“方辞廖,你先走,你的设计作业不是很难吗,坎贝尔学长等急了就不好了。”
合情合理,作为一个好朋友的身份。
西尔万瞪了方辞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方辞廖不是AO,他是beta,闻不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意识到心口的气球好像被什么扎破了。
发出了“呲——”的一声。
他腼腆地托了托鼻梁上厚重的眼镜,穿在校服里面的老土格子衬衫让他的身形显得更加单薄消瘦,被气势天然高昂的西尔万衬到了尘埃里去了。
他又看了我好几眼,才在西尔万气势汹汹的视线下退了下去。
可以的时一,你表现的特别好,你混过去了。
没吃饭果然能让人的脑子更冷静。
“你这种人竟然还想着要在自己的朋友面前维持自己的自尊?配得上吗你?那家伙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吗?嗯?”西尔万拽着我,我被他拽得磕磕绊绊,一路上不知道踩空了多少个台阶。
脚裸是不可能不保修了,肿得够呛。
疼倒是还好。
现在也是能轻飘飘的狂拽酷霸炫地来一句,这点小疼痛已经习惯了。
翌日,联邦监狱。
坎贝尔向警卫递交了自己的身份信息,抬头看了一眼监狱的门牌标识。
上面写着:[闻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