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有着正常人难以企及的超强“配得感”。
他兀地笑了,故意给她立下马威,“你家?你打算和黎星言结婚?还是说,你只是看中他的家世,故意接近他,以此鸠占鹊巢……”
黎星言怒目圆睁,正要插嘴。
云媞攥住他的手腕,随后淡然自若道:“我的确很喜欢钱,但我自己能挣,说不定以后,我不见得挣得比你少。”
在对方讶异的神色下,她心平气和地说:“如果你觉得黎星言没有理想抱负,不符合你对完美儿子的幻想,我可以养他。”
“更何况,我不觉得他像你说的那样。他很有艺术天赋,更是个有才华的导演,他的那些作品你都看过吗?如果看过,你应该会觉得他像黎冉一样有灵气,而不是否认他的选择。”
“媞媞……”黎星言感动得如鲠在喉。
她说她愿意养他,甚至还会在私下里认真看完自己的作品。
他一直以为,她对那些不感兴趣。
不过,云媞的确不感兴趣,也看不太明白。
但这并不妨碍她依旧觉得黎星言有才气。
陆景天沉默半晌,“再有天赋,他也是独子,仍要担起家中大梁。”
他意有所指地深深看了云媞一眼,“难道我还能将产业交到外人手中不成?”
那可不一定。
原书里,你可不就将集团拱手送给你那“投缘”的干儿子叶玄了吗。
似乎收到某种既定的暗示,云媞顺着陆景天的话问:“什么才不叫外人?”
“血缘的、情感的、法律上的,”陆景天缓缓道,“一家人。”
云媞了然点头,“让黎星言做他喜欢且擅长的事,你要是实在找不到人继承,我可以试试。”
无视父子俩震惊的表情,她一脸理所当然地说:“反正我也会和黎星言结婚。”-
“不行不行不行!”
房间。
黎星言一屁股坐到床边,愁云密布。
“怎么不行?你不想让我继承你的财产?”云媞问。
“怎么会!”黎星言委屈蹙眉,“我的人都是你的。”
“那你是……不想和我结婚?”
黎星言眼睛瞪得更大了,跟愤怒的炸毛小猫似的,“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我求之不得!”
那到底哪里不行。
云媞歪头,也坐到他身边,循循善诱道:“那你的反应好像比你爸还大,为什么?”
“因为、因为……”
黎星言“哎呀”一声,丧气地垂下脑袋,“你说过你不想被这种关系套牢,可是现在这样,就好像我们全家都在施压,让你不得不和我永远绑在一起。”
“当然,我很想……但是,我希望你是因为真的爱我,才想步入婚姻,而不是一时冲动,或者为了给我撑腰气我爸,才许下承诺。”
如果她当真开始接手集团事务,就会明白,那是多么枯燥乏味、磋磨岁月的事情。
远不如当武指、拍戏有趣自在。
思及此,黎星言越发心疼,“别担心,大不了我不当导演了,接受他们的安排,总之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你还是那个洒脱自由的Wendy,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望着他那双湿漉漉的、炽热又虔诚的眸子,云媞眼睫一颤,兀自扬起唇角,“我今天说爱你,不是哄你的。”
“那次你满是血差点死在我面前,我就已经意识到……我不能失去你。”
她倾身,鼻尖轻抵,柔声说:“我是Wendy不会变,但我也想你快乐。”-
另一边。
听说父子差点“反目成仇”后匆匆赶回家的黎冉,一进书房,就看见陆景天气定神闲坐在茶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