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哥吵了一架,两个人完全说不通。
不知道陈乌那老不死的给陈启下了什么迷魂药,陈启居然不愿意跟他一起走!说要给他养老送终!
要什么老,送什么终?陈乌只会把陈启拖累死,最后还还不上他的赌债!
陈逸星像发疯的困兽在客厅里乱翻,抽屉和角柜都是他的翻找对象。他必须要把这个家里最后值钱的东西翻出来,然后拿着钱,把他哥打晕。
打晕了直接带走,管别人怎么说……
“老不死的,把钱藏哪儿了!”陈逸星翻翻打打,连踢带踹。
一个脏旧的牛皮纸袋就这样被他翻了出来。纸袋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像深棕色的口袋,陈逸星动手拆它,刚刚那么一拽……牛皮纸袋上的线居然断了。
藏这么久这么深,难道是值钱的东西?陈逸星干脆把纸袋撕开。
一张一张纸飞落地上,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因为有牛皮纸袋的保护,它没有变色,还是雪白的。它的新和周遭的旧形成鲜明的对比,引陈逸星蹲下去捡。
拿起来之后,居然是跨越时间的一份亲子鉴定书。
陈逸星想起年轻时候的陈乌,风流,帅气,肯定有不少女人。他搞大了别人的肚子又不愿意负责任,自然就有这东西,逼着他承认儿子。
可等陈逸星翻看到最后,看到的是“被鉴定人陈逸星”,称谓“子”。
陈逸星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他和他哥……难道是亲兄弟?
他上了他亲哥?
作者有话说:谁懂啊!周六被叫回去加班!结果回家赶上戒严!下车步行刚刚到家!还下雨了……
邵永瑞:不要错过爱情。
秦昕:我又不是你……
第59章
陈逸星瘫坐在地上。
他的腿很长,哪怕是坐在这里也能踹一脚角柜,于是便一脚踹了角柜的门。
门板碎裂,整个柜子摇摇欲坠。他也要疯了,真想抱着角柜一起不活算了。他没有说一个字,但千万个字飘在他的上空,不断提醒他几个小时之前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可为什么陈乌没有说过自己也是他儿子?
他为什么隐瞒了?他为什么只承认了陈启?
惊慌中陈逸星又想到了他的妈妈。那是一个老实本分、不知道反抗的女人,社会的规训让她对周遭发生的一切充满了不必要的宽容和豁达,陈乌是她的二婚对象,全世界都不关心她是不是幸福开心,也不关心她的二婚丈夫对她如何。
全世界只关心她到底有没有嫁出去。在模糊的记忆里,好像是她带着自己,嫁给了陈乌。
邻居都说,陈乌结婚的时候带着一个前妻不要的儿子。两个人一人带一个,算得上二婚配二孩了。
陈逸星的世界再次发生了颠倒。
“陈乌带着陈启,妈妈带着我,妈妈和陈乌……”陈逸星念念自语,难不成妈妈和陈乌早有牵扯,生下了自己。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妈妈的去世已经掩盖了所有的历史,谁是谁的孩子根本不重要!
“就算我们是亲兄弟又如何。”陈逸星瞪着眼睛,对陈启的爱和对陈乌的恨再次交织。原本他情感里的最后底线就是他们并无血缘关系,这也是他说服自我的借口之一。
我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家庭,有不一样的父母。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再婚,走在大街上我们就是陌生人。
但现在这一切都不一样了,他和陈启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唾骂的父亲也是自己的父亲。
他发生关系的哥哥是真的哥哥。
陈逸星久久地盯着那份亲子鉴定,目光无神。
镜头之外,导演没有喊“卡”,就说明拍摄还未停止。
这一场戏的冲突性非常强烈。林凡星就在旁边认认真真地看着。
这场戏和刚刚那一场是连续戏,也是跌宕起伏高潮里浓墨重彩的一笔。它发生在陈启和陈逸星的第一次上床之后,陈逸星在事后忍不住和陈启大吵了一架!
他希望陈启能离开这里,跟着他一起跑了算了。
在这里没有好日子过,年轻的生命只能被年老的陈乌消耗殆尽。那个年轻时候靠着老婆生活的男人变成了赌徒,光是债主上门就不知道多少次了!陈乌就像一只吸血蚂蟥,年轻时候从老婆身上源源不断获取生命力和财力,年老了开始吸儿子。